《白色上海》 带您找寻消失的旧上海

2013年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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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透视俄罗斯》报道,埃尔维拉•巴里亚金娜(Elvira Baryakina)畅谈其作品《白色上海》,一部与俄罗斯史诗故事中有关斗争与生存的经典传说相关联的历史小说。
图片来源:Getty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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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什维克革命之后,成千上万的俄罗斯人逃往当时亚洲最国际化的城市—上海。历史小说家埃尔维拉·巴里亚金娜在《白色上海》中所刻画的妓女、土匪、算命僧人、哥萨克战士和墨西哥吟唱者形象,贴切地再现了那个令人困惑、万花筒般令人眼花缭乱的咆哮20年代。巴里亚金娜在接受《透视俄罗斯》采访时将1920年代的上海描绘为“巴黎、纽约和巴比伦的综合体。”

埃尔维拉•巴里亚金娜的英文版《白色上海》封面。

巴里亚金娜的一个曾经流亡上海的俄罗斯远亲是这样给她讲诉上海的生活:“那是一个特殊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但日本人占领了这座城市,而不久后毛泽东又将白人殖民者从中国赶了出去…老上海永远地消失了。”一座消失的城市是历史小说家不可抗拒的题材。

巴里亚金娜表示:“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只是参考中国的历史教科书。完全是一次偶然,在一家二手书店里,我发现了一整套由生活在20世纪20,30年代战争前旧上海人们所写的回忆录,而且在洛杉矶一间不起眼的东正教教堂图书馆中,发现了由那些从上海来到美国的俄罗斯人自己出版的自传。”

《白色上海》讲述了黄浦江岸边几个家庭和人物之间交错的故事。

巴里亚金娜说:“在那段疯狂的岁月里,中国堪称帝国主义、共产主义和鸦片贸易的大熔炉。”有关斗争与生存的不羁岁月,那一段段不尽相同的陈年往事,似与俄罗斯史诗故事中的经典传说既相异又相关。巴里亚金娜不禁问道:“如果既没钱又没身份,你会做什么?”

隐藏的关联

其中一个重要的故事讲诉的是记者克利姆·罗戈夫(Klim Rogov)以及他美丽却狡猾的妻子尼娜。尼娜离开了克利姆,伪造了一家大使馆,开始了一连串的计划。

不同文化中的各种新发明—速溶咖啡、烤面包机,玻璃纸包装等等被巴里亚金娜一一写进童话主题的故事中。

俄罗斯童话中的老巫婆芭芭·雅嘎(Baba Yaga)或日本童话中的狐狸精都反映了人物命运的转变。克利姆揶揄尼娜会说:“你的水晶鞋不会太紧吗?”又或者“你是不是梦见找到了阿里巴巴的山洞?”

巴里亚金娜笔下的人物来自捷克、中国、英国、蒙古和其他许多民族,但小说的情感轨迹却围绕着俄罗斯难民,第一次哭泣着告别“遥远的祖国”。

巴里亚金娜引用谚语:“俄罗斯是一个不可预知过去的国家。”然而,她却坚持认为历史是相互关联的,就像她笔下人物的生活。她表示:“作为一个作家,我的使命就是展示这些隐藏的关联。”

巴里亚金娜看到了俄罗斯和中国历史之间特别的相似之处:“中国采用了苏联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在小说中我描绘了这一切是如何开始以及为什么会这样开始的原因。”这其中也有文化上的关联,就像俄罗斯的饺子和茶炊起源于中国一样。

食物或物品的细节描写可以有力地唤起人们的思乡之情或文化和阶层之间的差距。继船上的紫菜面包后,法国餐厅菜单上的栗子泥、烤野鸡、鳀鱼、松露和野生藏红花米饭也在诱惑着尼娜。这片充斥着人力车和麻将牌的新土地被笼罩在无尽的思乡之情下—“秋天的蘑菇市场……木制浴室和圣日钟声。” 

参观每一个地点

巴里亚金娜说道:“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不会在意小的细节,但它们正是我所看重的。我不喜欢再造历史,而是喜欢将其还原。”巴里亚金娜在中国花了几个星期走访了其小说中写到的每一个地点,她说:“老上海已所剩不多……但著名的外滩、南京路、浦江饭店以及俄罗斯领事馆大楼还在……”

作为一个小说家,从“包裹着生姜和肉桂”的香料店到苏州的驼峰桥、垂柳和上翘的屋顶,巴里亚金娜的优势之一是对地点有着强大的感觉。她动情地表示:“我真的很喜欢苏州这座充满了诗意、有着古代民居和河道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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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上海》是战争和革命系列小说之一。巴里亚金娜所津津乐道的正是历史的悖论与迁移。

《消失的俄罗斯》是《白色上海》的前传,重点描述了一个俄罗斯记者在阿根廷谋求事业后在1917年返回的故事。

最近巴里亚金娜将关注点转向了“斯大林时代开始驻莫斯科的外国记者群体”,他们享受着非同寻常的奢侈品,但也“见证了最糟环境下极权主义国家的诞生。”她的下一部小说将关注“大萧条和纳粹环境下,移居柏林者的生活……”

女权主义者和时髦女郎

《白色上海》中最引人注目的人物是女性,从物质主义的尼娜到在妓院跳舞的孤女阿达(Ada)。阿达后来逃离这份工作,成为一名教师,时候害怕会回到那个“烟熏火燎的淫乱世界。”

小说《白色上海》设定了几个记者人物,包括美国记者埃德娜·伯纳德(Edna Bernard),以及达尔文(Darwin)和埃米琳·潘克赫斯特(Emmeline Pankhurst)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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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性性别歧视和时代早期的女权主义是反复出现的主题。埃德娜婚姻不幸的姐姐莉西(Lissie)成天到晚都在关注有关贵族离婚和神秘谋杀的报道。她决定开始为热爱自由的时髦女性创办一本女性杂志,宣布“年轻女性不再甘于成为男性的装饰品。”

巴里亚金娜创作了一部有趣而复杂的小说,翻译和编辑偶尔的失误不能将其破坏。通过那段动荡时期的个人生活感受来调整时间和地点的安排。优雅的插图意在让人想起20世纪50年代的小说。

巴里亚金娜说道:“我在高中的时候,就试着写我的第一部历史小说。苏联解体的时候,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一个‘为什么’……我想知道我的国家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意识到,从来就没有‘一个国家’的历史。所有国家和民族都是相互关联的。”| www.tsrus.cn/27643 |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作者:菲比·塔普林 (Phoebe Tap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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