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斯分子占领并攫取了国家,我无法用其他方式来描述这些事件。他们杀害我们的退伍老兵、英雄、士兵、前线战士,背信弃义地对待我们所有的英雄。不光是公职人员,就是普通人在道义上也不应有权为他们服务。而且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的窗前,为我亲眼目睹。那些狂徒敲锣打鼓,用木牌捶地,燃起罪恶的篝火……他们就像从火堆里爬出来的魔鬼,跳着野蛮的舞蹈。我无法用其他的词语来形容。本应对法律秩序进行监督的总检察院工作人员却在静待这一政府被推翻的时刻。他们的思想已错乱,认为欧洲会出手相助,以为将会出现一个独立自主的乌克兰、加入欧盟、狂欢、迎接美好生活……
他们派来了一个新的代理检察官——马赫尼茨基(Makhnitsky)。他在某个律师事务所干过,或者在佳格尼博克(Tyahnybok)那里当过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他们属于自由党,一个有着法西斯口号的民族主义党派……于是,我决定辞职。我无法在那里继续干下去。我感觉恶心,非常受伤害!
我离开了基辅,但无处可去,只能回到父母居住的克里米亚的村庄,一切从头开始。我的家人甚至开玩笑说:以后你就干农活儿吧,养养鸡啥的……其实就算那样也比在基辅好。回到克里米亚后,我去找了谢尔盖·瓦列里耶维奇·阿克肖诺夫(Sergey Valeryevich Aksyonov),对他说:“就是让我印选票,您也一定要让我出把力,好让公投顺利举行,阻止法西斯分子来到克里米亚。”他建议我领导一个部门……我当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共和国总检察长。
我太难过了……你百分之百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可你的朋友们却说:“你闭嘴,我们知道你对,但你闭嘴。什么也别说,咱们最好等这阵子过去。”人们不该保持沉默。那也是一种犯罪……许多人事后得到了不错的职务,并且感觉不错。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也许他们夜里正经受着良心上的折磨。
人民是否有自决权?当然有,这白纸黑字地写在联合国宪章中,并且是在第一条里面。谁能剥夺人民的这个权利?谁也不能。也就是说,我们要捍卫人民的自决权。我们等待着这一条约的签署,对它充满期待。我们用期盼的双眼盯着电视屏幕:求求你们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签署条约保护我们吧!
我对自己被列入制裁名单甚至感到荣幸。这意味着他们看到了我的积极立场。我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我甚至对此不感兴趣,因为我没想出国,我没有这个需要。这里有许多工作,度假胜地比比皆是,最好是让他们来我们这儿度假。
我在基辅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娜塔莎,你疯了,你让自己摊上了官司。你知道吗?领导对我们说,你要是现在放弃自己的想法,辞掉克里米亚检察长的职务,还会认为你是自愿放弃犯罪活动的并赦免你。你知道自己正在走向监狱吗?”是的,我就是进监狱,也比跟你们一起为纳粹分子服务好。不仅公投前,公投之后也是……互联网上出现了各种胡言乱语,甚至包括威胁,但那都是出于绝望。敌人永远存在。我倒是对他们有一点希望:最好去教堂,点上一支蜡烛,祈求上帝还他们的头脑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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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