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今年将举行全面俄非峰会,同时还将举行商务论坛以及民间非政府组织会谈,预计将加强青年与高校的合作。如果这些计划都能实现,俄罗斯“回归”非洲是可以期待的。苏联解体后,我国参与开发援助非洲大陆发展的计划大幅缩减,如今是时候弥补错过的一切了。
当然,回归是要有具体内容支撑的。俄罗斯缺席的这些年,西方国家,特别是中国,极大地增强了其在非洲的地位。中国成为非洲大陆基础设施项目开发、道路建设以及港口现代化改造等项目的主要发起者。中非峰会定期举行。因此,俄罗斯参与非洲的新战略要取得成功,就要为该地区现有项目带来新的附加值(包括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在这里既可以与其它项目竞争,也可以与其融合。俄中两国在大欧亚空间联合项目相互合作的融合经验表明其在非洲也可以实现。
与此同时,俄罗斯对非洲的这种“回归”显然不仅应建立在苏联时代的意识形态原则上,还应建立在互利的经济基础之上。还要考虑到已出现的俄罗斯社会舆论的关注,使对非洲事务的新参与不要像苏联时期那样仅致力于地缘政治目的,要使我国已开始以及计划对非洲的投资获利并受到可靠保护。政府及社会的对话以及民间积极参与这一进程应在非洲战略中占据重要地位,同时不仅是直接在非洲大陆工作,还要加强俄罗斯对非洲以及我国在该地区项目的积极的社会舆论。
在类似的公开讨论俄罗斯与后苏联地区合作伙伴的关系背景下非洲的例子相当重要,因为可以为其增加新的比较论据。俄罗斯是否应该只实现政治目的?受援合作伙伴是否会响应,并在政治上支持俄罗斯?在这些方面多大程度上可以依赖他们?俄罗斯是否应该只根据适合经济发展的原则确立合作政策?这些问题都将不可避免地在俄罗斯非洲战略的实施中出现,还在民间与政府在欧亚大陆形成相应社会舆论方面相互协作积累的经验或许可以用于非洲。
在“非洲年”背景下,2019年外国领导人对俄罗斯的首次访问恰恰与非洲大陆相关并非偶然。津巴布韦总统姆南加古瓦(Emmerson Mnangagwa)与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会谈以及1月14-15日其在莫斯科举行的一系列会晤中经济合作问题占据重要位置,双方签署了采矿、贵金属、宝石和化工以及金融和投资领域的合作协议。不过津巴布韦总统的访问不仅局限于经济问题,政治思想和价值观问题也占有重要地位。
在意识形态和政治选择方面津巴布韦的左翼解放和反帝立场具有特别意义。前任总统穆加贝(Robert Mugabe)执政期间津巴布韦远远超出一个国家的范围,对整个非洲的政治意识形态具有重要影响。
理解这一点对俄罗斯落实新的非洲战略相当重要,因为其有效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与非洲各国领导人“协调一致”并反映其政治概念和价值观的能力。中国在非洲的成功也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对中国来说,这种左派解放声音(不要与左派自由主义混淆)是很自然的,表达了中国共产党的价值观。因此,从意识形态角度看,中国和非洲最初真诚地拥有共同语言,而后则体现在相应的政治和经济实践中。
因此,影响俄罗斯新非洲战略效果的一个重要因素将是我们在其现代化阐述中对这种左派解放声音的理解。与此同时,很明显,与中国不同,俄罗斯已远离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左翼声音在俄罗斯的政治中不占主导地位。我们能否使其适应非洲的外部条件呢?
无论如何,俄罗斯作为西方的替代,作为西方之外的全球定位,吸引力的极点使制定对我们对发展中国家左派解放声音易感性挑战的有效应对,以及可能会退出主要是新自由主义西方主流的右翼替代相当重要(与中国不同,这对当代俄罗斯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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