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异常激烈 俄女子花样滑冰星途只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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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巴塞罗那。加泰罗尼亚首府国际会议中心溜冰场的观众为俄罗斯神童少女热烈鼓掌。16岁的叶甫根尼娅·梅德韦杰娃（Evgenia Medvedeva）刚刚在大奖赛决赛中胜出。宫原知子（Satoko Miyahara）、阿什莉·瓦格纳（Ashley Wagner）和浅田真央（Mao Asada）等之前的当红选手和传奇人物均被其甩在身后。数月后这位年轻花样滑冰运动员成为欧洲冠军和世界冠军。专家称这位新星为永远改变花滑世界的奇女子。梅德韦杰娃直到2017年底都堪称绝对的女王，她连续两年赢得所有比赛并刷新了世界纪录。

2017年12月，名古屋。叶甫根尼娅·梅德韦杰娃两年内首次与金牌失之交臂。她因伤病被淘汰出决赛，首次在成人组亮相的阿丽娜·扎吉托娃（Alina Zagitova）则征服了日本观众，她已经用大奖赛法国站和中国站的两场胜利让花滑粉丝们大为赞赏。2018年1月扎吉托娃在莫斯科欧锦赛上全面碾压梅德韦杰娃，不过专家们期待看到两人在冬奥会上的真正对决。二人在平昌的比拼成为本届2018年冬奥会比赛的高光时刻。梅德韦杰娃在两个项目中都滑得干净利落，但仍未能摘得金牌，扎吉托娃动作难度超过梅德韦杰娃，想当年梅德韦杰娃也恰恰是凭借动作难度连续两年刷新世界纪录的。时代改变了。接下来的一个赛季梅德韦杰娃未能在任何一场比赛中胜出，扎吉托娃则成为历史上首位摘得所有比赛桂冠的俄罗斯女子花样滑冰运动员。她最近一次登顶是2019年3月在日本琦玉世锦赛上夺冠。

叶甫根尼娅·梅德韦杰娃。图片来源：路透社

不可思议的跳跃：特鲁索娃改变花样滑冰

2019年12月，莫斯科。阿丽娜·扎吉托娃在俄罗斯电视直播中宣布暂时退役。她是大奖赛决赛失利后宣布这一决定的，她此次比赛排名垫底。登上领奖台的是其更加年轻的同胞选手阿廖娜·科斯托尔娜娅（Alena Kostornaya）、安娜·谢尔巴科娃（Anna Scherbakova）和亚历山德拉·特鲁索娃（Aleksandra Trusova）。这三位选手也在2020年格拉茨欧锦赛上分别获得金银铜牌。姑娘们本还有很大机会在蒙特利尔世锦赛上夺得奖牌，但比赛因新冠病毒疫情取消。这对她们来说尤其头痛，因为花样滑冰取得最高成就的窗口已缩至两年。

成功两年

科斯托尔娜娅、谢尔巴科娃和特鲁索娃首个成年组赛季便登上世界最高领奖台，简直是100%地重现了扎吉托娃的发展之路。扎吉托娃的神话持续了两年，这又与叶甫根尼娅·梅德韦杰娃的黄金期如出一辙。现代女子花样滑冰取得最好成绩的年龄是15-16岁。18岁就已开始走下坡路了。而且年轻女子选手巅峰期可能会来的更早，只不过目前参加成年组比赛的年龄界限对其有所限制。科斯托尔娜娅、谢尔巴科娃和特鲁索娃都是以难度最大的四周跳开始征服观众的。她们青少年组比赛的得分已足以在成年组中取得好成绩。三个姑娘早在2018年俄罗斯锦标赛上就获得前三名并非偶然，当时她们还不能参加国际大赛。

人才集中

阿丽娜·扎吉托娃和她的教练埃杰里·图特别里泽。图片来源：路透社

世锦赛高奏凯歌 俄罗斯花滑奖牌数高居榜首

近几年俄罗斯一直在往世界舞台输出水平逆天的女子单人滑选手，而且这些大名如雷贯耳的运动员均出自教练埃杰里·图特别里泽（Eteri Tutberidze）的团队，其麾下选手15岁就能做后外点冰四周跳、后内结环四周跳和后外结环四周跳等动作。想亲眼目睹未来女子冠军的芳容的您，可以去莫斯科水晶宫溜冰场。13岁的卡米拉·瓦利耶娃（Kamila Valieva）和达丽娅·乌萨切娃（Darya Usacheva）就在那里训练，两个小姑娘刚刚在3月份举行的青少年世锦赛上分获金银牌。

水晶宫溜冰场确实是未来女子冠军的孵化器。德国花样滑冰协会体育总监乌多·登斯多夫（Udo Dönsdorf）甚至称俄罗斯的运动员培养系统为“工厂”。他在评论俄罗斯在2020年格拉茨欧锦赛上的统治地位时说：“体育运动靠竞争存续。因此，发展不是很好。”但俄罗斯专家认为对全球竞争没有威胁，相反，实力强大的俄罗斯选手无法在国际舞台上展现出所有才能。编舞伊利亚·阿维尔布赫（Ilya Averbukh）说：“目前客观上讲，欧洲没有（俄罗斯）这样的花滑选手。如果俄锦赛前六名的姑娘都去那儿（参加欧锦赛）的话，欧锦赛前六名也会被我国选手囊括。”

 “像野兽那样滑”

俄罗斯国内竞争相当激烈，甚至某位女选手只要在国内青少年锦标赛上自由滑一圈没转好就会排到第11名去。指导过阿列克谢·亚古丁（Aleksey Yagudin）和浅田真央（Mao Asada）的教练塔提亚娜·塔拉索娃（Tatyana Tarasova）说：“（俄罗斯）青少年女选手水平非常高，滑得简直像野兽一样。”她说：“孩子们都开始表现得更好。没有那种稚气的不自信，没有过多垫步，表现随着每个节拍变化，姿势完全不同，每个元素之前都有突出的复杂的开始和结束动作。”

令人纠结的年龄

花样滑冰在迅速年轻化，但无论俄罗斯还是全世界都有一些选手职业生涯爆发期不仅限于两年，却已经无法与昨日的青少年选手竞争了，年轻选手表演的节目都极尽充满超C元素。例如，23岁的伊丽莎白·图克塔梅舍娃（Elizaveta Tuktamysheva）本赛季开始时完成了后外点冰四周跳和阿克塞尔三周半跳等动作，仍在俄锦赛上负于15岁的对手们。

伊丽莎白·图克塔梅舍娃。图片来源：Nina Zotina/RIA Novosti

花滑界有人主张调整年龄资格，认为目前年轻选手生理上拥有竞争优势。也有道德方面的元素，比如内森·陈（Nathan Chen）和阿什利·瓦格纳的教练拉斐尔·阿鲁特尤恩（Rafael Arutyunyan）认为，不应将女子选手15岁就推向巅峰，这样会破坏她们的职业生涯。这位美国专家说：“如果她们知道十八岁以后还可以赚钱，就不会在十二岁时追求大量高难度跳跃动作，尽力保持自己的身体状态。”

但俄罗斯教练亚历山大·茹林（Aleksandr Zhulin）认为，人为遏制花样滑冰进步是“乌托邦式想法”。他说：“毫无疑问，大家非常愿意看亚历山德拉·特鲁索娃做五个四周跳，还有阿廖娜·科斯托尔娜娅，我觉得她现在集年轻、跳跃能力和惊人的滑冰水平于一身。”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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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莫斯克（Alexey Mos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