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共识不易 欧盟是否准备修改对俄关系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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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项原则

欧盟各国2016年3月一致通过五项原则。实施两年制裁后当时俄罗斯与欧盟的关系似乎已跌至低谷。第一项原则是只有明斯克协议的执行才能成为任何俄欧关系重大变化的基础。欧盟的第二项原则声明打算进一步加强与东部伙伴关系国和中亚各国关系。第三项原则是其外交政策的“内部可持续性”（Resilience），即欧盟正式宣布有权独立作出反应，如针对混合型威胁、能源安全或“战略传媒”（即虚假消息和宣传）领域威胁。第四项原则是欧盟不排除在适当领域与俄罗斯进行合作。第五项原则反映了欧盟在对外政策中恪守其价值观，呼吁发展人与人的关系，支持民间团体及其交往。

替代方案

俄德外长举行会晤 两国关系坦诚务实
 

四年后的今天双方似乎都认为有必要修改俄欧关系原则。然而随着局势的发展，现在远非所有变化都是正常的。去年欧盟高级官员更替，有人呼吁发展对俄关系；现在欧洲对俄罗斯已积累了一定疲劳和新的不满，其中包括假消息、网络威胁、乌克兰局势，现在还有白俄罗斯局势以及可能使用化学武器（俄方对这些指责均予以驳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与欧洲商界人士会面时悲观地指出，欧盟尚未做好系统性重估双边关系的准备，因此双方只能就个别问题进行合作。这方面的例子确实很少，比如数字经济和绿色经济、能源、叙利亚、利比亚及非洲问题。

俄罗斯早在2016年就提出了自己的修改方法，建议分部门进行全面审核并确定工作重点。令俄方感到不满的是，上述原则与俄罗斯本身无关，其中第一项执行明斯克协议应对乌克兰提出。此外，这些原则既无目标，也无战略。当时欧盟未立即回应俄方建议。欧盟外交官在非正式谈话中解释说，他们认为这毫无意义，因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所有欧盟国家同意修正对俄关系。如今对抗更加激烈，欧洲方面更不会同意这样做。相反，五项原则可能会出现倒退。

欧洲议会不久前通过的决议就是个明显信号。该决议不仅谴责对纳瓦利内投毒，还提出以民间团体为重点的新版对俄战略。决议提出的六点计划是在欧洲议会俄罗斯问题特别报告员、立陶宛前总理库比柳斯（Andrius Kubilius）的积极参与下制定的。欧洲议员提出对话与俄罗斯尊重人权和民主自由相联系，而不是与明斯克协议挂钩。接下来是一项潜在的新制裁方案，即将俄罗斯不仅踢出G7，也踢出其他平台，通过欧洲版《马格尼茨基法》，停止“北流-2”项目。该决议在欧洲议会得到广泛支持，532票赞成，84票反对。当然，尽管决议措辞强硬，欧洲内部也有温和声音，如有选择地推动对俄合作。但合作的潜在领域正变得越来越少。

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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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内部要求以更强硬战略取代对俄关系五项原则的压力越来越大。但这很难发生。首先，五项原则对俄罗斯本已不够友好，俄方一开始就对其不满。这些所谓原则只字未提与俄对话，也不寻求合作与伙伴关系。这意味着其已符合当今政治现实的最低要求。其次，这些原则的措辞相当笼统。这既是缺点也是优点，因为个别欧盟国家可放开手脚发展对俄单独合作。再次，争取所有欧盟国家一致同意对俄关系新原则恐怕是枉费力气，尤其是在欧洲领导人疲于应付第二波疫情的背景下。外交政策仍然是欧盟各国的重点，在国际问题上达成共识，即使从技术上说也比推动某项国内政策困难许多。尤其是涉及俄罗斯时，欧洲各国更是各执己见。最后，新冠疫情已带来代替新制裁措施的自然限制。旅游、青年交流和教育交流已经中断，贸易额下降，甚至双方都鼓励的边境合作也已暂停。因此，关于选择性合作的第四项和第五项原则并不存在立即修改的紧迫性。

即便修订五项原则出现在欧盟议程中，也不能保证僵局会被打破。最好的例子是反俄制裁，在个别国家倡议下欧盟高层定期讨论退出制裁，但后来却一次次延长。鉴于政治环境可能使双方关系变得更差，毫无进展看来已是一种乐观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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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删减版。需浏览俄文原文稿件，请登陆《卡内基》网站

加琳娜·杜宾娜（Galina Dubina），政治学家、欧洲问题专家、《生意人报》对外政策部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