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应学会设身处地换位思考
我想用一个假设的类似事例来解释俄罗斯的政策。让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二十三年前解体的不是苏联而是美国,结果导致华盛顿州、加利福尼亚、亚利桑那、新墨西哥、佛罗里达及佐治亚等沿海和沿边各州脱离美国独立,前美利坚合众国失去了通往太平洋的便利出口,而航天发射场、军事基地和港口、石油管道和铁路、 GPS中心、工业设施等关键国有基础设施则留在了他国境内。
华盛顿在此之后花了二十年时间来恢复经济,并在新邻居拒绝同美国合作的领域创造新的替代性基础设施。但一些与华盛顿保持合作的前美国领土呼吁恢复联盟。在此背景下,某支有影响力的欧洲活跃力量开始加强其在中北美和拉丁美洲的存在,并从古巴开始进行扩张。该外部力量在“各国拥有选择本国道路的自主权利”的口号下,建议前美国各州加入军事联盟和经济一体化机构,美国与该外部力量之间开始了“零和游戏”,双方的摩擦导致围绕佛罗里达航天发射场和加利福尼亚圣迭戈海军基地的冲突。在这场斗争中,外部力量试图扩大其势力范围,而美国则试图保护本国利益。这一切都将是符合逻辑的。
这一逻辑也可以用来解释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的政策。俄方正在保护其自身利益,包括位于克里米亚的军事基地、到欧洲的能源通道、工贸合作、俄罗斯族居民的利益等。如果处在莫斯科的位置上,美国肯定也会这样做。但现在不是欧洲大国扩大其在新欧洲的存在,而是北约和美国正在扩大其在老欧洲的存在。按照布鲁塞尔和华盛顿的逻辑,前苏联地区的国家拥有自主选择其政治、经济和军事同盟的权利。但北约之外的其他大国则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组织在欧洲大陆的作用是什么?它准备防御谁?
北约所做意欲何为?
北约是二战后作为对抗苏联的防御同盟而成立的。苏联解体后,有关国家曾试图赋予北约以全球职能,并曾打算抵御来自全球各地的威胁。过去二十年中,北约先后两次发动针对南斯拉夫的“防御”行动,并在阿富汗和利比亚采取军事行动。2003年,北约成员国在是否应对伊拉克采取“防御”行动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最终其最主要的国家认为这是值得的。乌克兰危机爆发后,北约副秘书长亚历山大·弗什博(Alexander Vershbow)声称,北约视俄罗斯为威胁,重复了此前个别美国国会议员以及波罗的海国家和波兰领导人的表述。
并不是每位北约官员都明白,前苏联地区的国家是非常脆弱的,外部挑衅会破坏其政治稳定,并相应地对其经济增长条件造成破坏,从而会阻碍前苏联国家快速跳出中等收入陷阱,进入欧美发达国家的行列。要知道,人民生活的安康会促进民主,而不是相反。欧美居民在一代人的生活中经历了快速融合与发展,因而认为全世界都应生活在同样的节奏中。然而,前苏联地区却在这些年经历了另一个过程,即社会的分化,并为避免发生与此有关的冲突进行过艰苦的努力。
近年来,俄罗斯在努力恢复其在欧亚大陆的动态核心地位。这一过程在乌克兰同西方向东扩张势力范围发生了碰撞。的确,基辅的革命不是美国发动的。但美国决定利用这一形势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这一做法同时推动了乌克兰社会的分裂,使不负责任的乌克兰政治力量得到加强。基辅新政权试图利用美国和北约对付俄罗斯,这种做法同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曾经做过的一样,后者2008年攻击过俄罗斯在南奥塞梯的维和部队。
西方在支持乌克兰的欧洲-大西洋一体化的同时,正在撕裂这个国家,并对自己与俄罗斯的关系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必然结果一定是:各方为了自己的利益开始就欧洲行动规则和乌克兰未来的稳定进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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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