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岛坐落于一片湖水之间。岛上的草原随处可见几十匹马奔驰而过留下的蹄印。野马上这座岛上的居民和真正的主人。它们向水源之地飞奔,身后尘土飞扬,大地震颤,就像是俄罗斯古老传说中所描述的一样。这些野马已经在岛上生活多年,人类并未打搅它们的安静生活。
马内奇-古迪罗盐湖(Lake Manych-Gudilo)位于卡尔梅克草原和沙漠与塔夫罗波尔边疆区和罗斯托夫州的交界处。它位于划定欧洲和亚洲边界的沟槽中央,是东西方文化的相接之处。
对于当地人来说,马内奇-古迪罗盐湖相当于本地的死海。夜晚来临,人们在湖区附近可以听到遥远处传来的嗡嗡声。游客来到这里不仅希望寻觅神秘之音,了解当地的历史或者欣赏如画的风景,更可以一睹野马的故乡——该地区主要旅圣地沃德尼岛(Vodny Island)的风光。
摄影:Olesya Nickolaeva, photolesya.com
直至上世纪中页,岛上还有一座农场,但后来因为无法维持而被迫关闭。然而,有几匹马跑进草原深处,因此成为现在这群野马的祖先。另一个版本是,马被送到沃德尼岛是为了拍摄一部名为《第七颗子弹》的苏联西式影片,但听到枪声受了惊,就逃散到面积广阔的岛上各处了。
还有一种不太可信的传说,曾经攻打古代俄罗斯的蒙古统治者拔都汗在岛上藏匿了一批宝藏,并留下最精锐的骑兵守护这里。
正如你所看到的,可供选择的说法有很多,但只要问问岛上的守护者,他就会在陪你看野马的时候告诉你自己的想法。
摄影:Olesya Nickolaeva, photolesya.com
进入野外之后,马很快恢复了祖先再被驯化之前的生存方式。庞大马群分成若干小的单位,类似于人类的家庭,如几匹小马,小马的父亲,也就是种马,还有在其保护下的“家人”。在较大的马群中,头马就像一位苏丹一样,会与自己的对手争夺交配权。
还有一些单身马群,有年轻的公马组成,它们还不具备足够的力量和经验来组建自己的家庭。尽管公马之间存在竞争,但总体而言,马群的氛围是平和的,马群会一起奔驰,有组织地前往水源之地。
摄影:Olesya Nickolaeva, photolesya.com
相比圈养马匹,沃德尼岛上的野马鬃毛更长,身体更强健,姿态更具威慑力。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些公马,你会发现它们身上的伤口和部分马毛的缺失——这都是为争夺交配权进行激烈战斗所留下的痕迹。
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伤痕是公马相互撕咬所造成的。在战斗中,它们会试图撕咬对手,用前腿踢击对方。母马的臀部上也会有伤痕。如果一匹母马跑得太远,公马会咬它以示警告。
摄影:Olesya Nickolaeva, photolesya.com
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马群都会平静地吃草。然而,当它们在夕阳余晖中奔驰于荒野之上时,就像是一波一波红色、黑色和栗色的海浪席卷而来,有节奏的马蹄声会传到数英里之外,会让人不由感到自己来到了一处遥远但没有被现代文明侵扰的世界。在岛上,一代一代的野马早已忘记了马鞍、缰绳和马刺的存在。没有大棒——只有不时前来的游客喂它们胡萝卜吃。
野马没有见过很多人类。它们对我们这些两条腿的生灵没有表现出攻击性,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友好。有的野马还会吃你手中的食物,允许你拍拍自己的鬃毛。只有马群里的头马可能会怀疑地眯起眼睛看着你,马蹄刨着地面以示威慑。
摄影:Olesya Nickolaeva, photolesya.com
野马群的生存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人为干预,这是一个惊人的事实。夏季,野马会在草原上觅食。到了冬天,它们会设法在冰雪下找到食物。不过,人类的出现还是干预了岛上的淡水供应。将野马群纳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之下后,人们为马群提供了活水并安装了饮水槽。
图片来源:Valery Matytsyn/塔斯社
马内奇-古迪罗盐湖及周边地区已被纳入罗斯托夫自然保护区。沃德尼岛旁边有座名为鸟岛(Birds' Island)的小岛,每年都会吸引成群的珍稀鸟类前来,如小白鹭、疣鼻天鹅、里海海鸥以及达尔马提亚鹈鹕
此外,郁金香岛每年5月和6月会对有导游陪同的游客开放——那时正式郁金香花盛开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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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