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欲使俄国继续参战的米留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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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维尔·米留科夫因在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年）中力图为俄国获得土耳其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而获得“达达尼尔米留科夫”的外号。俄国最终没能得到这两个海峡，而米留科夫对战争的态度则让他付出了部长宝座的代价。

愚蠢还是叛国？

米留科夫是一位职业历史学家，是俄罗斯帝国的主要反对党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立宪民主党”（或称“人民自由党”）的领袖，是二十世纪初俄国最著名的政治家之一。许多人将其名字与1917年俄国革命的开端联系起来。更准确地说，是与这位自由派政治家1916年11月1日在议会发表的演讲联系起来。他在演讲中指责至高无上的当权者叛国，具体地说就是德国出身的皇后。他说，皇后正试图与俄国的交战国德国秘密单独媾和。

米留科夫列数了他所认为的当局的失败步骤，并且每一次都煽情地问：“这是什么，愚蠢还是叛国？”他还引用德国报纸的文章来证明自己的叛国指责。米留科夫的发言被禁止公开发表，但成千上万个地下抄本传遍俄国。米留科夫的某位党内同仁回忆说：“这些话就像当头棒喝，因为它道出了折磨所有人的噩梦。”当人们问米留科夫，他是否明白自己的演讲意味着革命的开端时，他回答说：“只存在于您的悲观想象中。离那一步还很远。”但事实上此时离革命还有四个月。

“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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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革命期间，反对沙皇和皇后的米留科夫曾试图保留俄国的君主制度，哪怕是在宪法层面。他说服自己的战友相信，如果政府被剥夺了以俄国传统政权象征为支撑的结构，“就会成为一叶扁舟，必然沉没在民间骚乱的汪洋大海中”。但尼古拉二世的弟弟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亲王拒绝继位，俄国君主制的命运就此尘埃落定。

在由议会成员组成的临时政府中，米留科夫获得了期望已久的外交部长职位。外交部的一位工作人员回忆说：“难得看到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这几天所表现出来的兴高采烈……兴奋得双眼发亮。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困扰新部长的复杂局面，米留科夫在其短暂的部长生涯中最终未能将其克服。与临时政府同时成立的彼得格勒工人与士兵代表苏维埃（彼得格勒苏维埃）希望内阁放弃战争的征服目的，并重申其致力于“没有割地和赔款”的和平。这对米留科夫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因为他认为最重要的是忠于盟友义务、通过战争为国家获得新的领土，尤其是土耳其的海峡。

四月危机

米留科夫曾有一段时间成功地在英法大使和彼得格勒苏维埃的压力之间周旋，前者希望俄国内阁明确声明坚持将战争进行到底，后者则要求政府立即努力缔结公正的和平。但米留科夫的平衡策略四月底走到了尽头。俄国外交部在关于战争目的的一封照会中对盟国表示，“没有丝毫理由认为，已发生的政变会导致俄国在盟国共同斗争中的作用被弱化”。照会还表示“全体人民致力于”“决定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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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留科夫于4月18日（公历5月1日）发出照会。消息第二天曝光后，彼得格勒苏维埃大为震惊，首都卫戍部队的工人与士兵议论纷纷。不满变成了工人游行，他们打出了必须推翻临时政府的布尔什维克标语。甚至内阁成员之间也爆发了冲突。最终，二月革命后彼得格勒再次发生街头流血。

四月危机以米留科夫辞职并组建有彼得格勒苏维埃成员参加的首届联合政府而结束。米留科夫再未回到政治中心。由于不接受布尔什维克的十月政变，他曾与白军有过短暂联系，但1918年就移民离开了俄国。米留科夫在国外躲过了君主主义者的刺杀，遇难者是他的党内战友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其子是俄罗斯著名作家。刺杀者的动机是其“诬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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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Russia Beyond The Headlines》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作者：阿列克谢·季莫费伊切夫 （Aleksey Timofeych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