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第一夫人：娜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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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高校的历史老师都喜欢开一个玩笑，他们在考试中碰到糊涂学生时，测试其是否完全不可救药的最好方法，就是问其“克鲁普斯卡娅的丈夫姓什么？”不明就里的可怜学生如果瞎蒙说是“克鲁普斯基”，就会被当众赶出考场。

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娜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的丈夫是1917年十月革命的主要奠基者和苏联的缔造者弗拉基米尔·列宁。在凯旋般地返回俄国之前，列宁从事了16年的地下工作，这些时间妻子都与其一起工作。克鲁普斯卡娅也像列宁一样是个无限忠于马克思主义思想的革命者。

参加革命的女贵族

克鲁普斯卡娅像许多其他革命者一样并不是工人或农民出身，而是成长于一个没落贵族家庭，中学毕业获得的是金质奖章。后来成为绝对无神论者的克鲁普斯卡娅说，她青少年时期是一名虔诚的教徒：“我在孤单中长大，不善于以别人能够理解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愿望和想法。于是，我非常需要上帝，他应当了解每个人的内心世界。”不过，克鲁普斯卡娅21岁时就因为革命新思想离开了教会。她1890年加入圣彼得堡的马克思主义小组，同时还在夜校辅导工人地理、历史和数学。克鲁普斯卡娅一生都是教师。布尔什维克1917年夺取政权后，她继续从事人民教育和儿童教育问题。

1978年6月1日。年轻的娜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 图片来源：俄新社

西伯利亚和欧洲

俄国革命的代表：列宁与社会主义方针

克鲁普斯卡娅在马克思主义小组里遇到了未来的丈夫、青年社会主义者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列宁）。克鲁普斯卡娅在回忆录中写道，他们1986年“关系就非常近了”，那年列宁因为从事革命活动被警察逮捕，一年后被流放到舒申斯科耶镇（莫斯科以东4508公里）。他们在教堂举行了婚礼，以便克鲁普斯卡娅能陪列宁一起流放。克鲁普斯卡娅后来回忆说：“不得不演这么一场戏。”

尽管某些历史学家认为，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的婚姻首先是两个拥有革命热情者的创造性结合，但娜杰日达本人在回忆录中坚持说，他们的结合不仅仅是为了推翻君主制度：“我们深爱着对方。我不写这些，不代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诗意和年轻的激情。”不过，工作在二人生活中占据了主要位置。他们一起翻译关于工人运动的外国书籍、与欧洲社会主义者建立书信联系、讨论革命未来。他们1900年逃到欧洲，在那里不断变换住址：慕尼黑、伦敦、日内瓦、巴黎。其间娜杰日达都是列宁的主要帮手。例如，正是她将与其他社会主义者的大量书信译成复杂密码的。

苦役般的生活

克鲁普斯卡娅一生饱受一种当时无法治愈的疾病的折磨——突眼性甲状腺肿（巴塞多氏病）。这种遗传性自身免疫疾病的症状之一是眼球突起，不断疼痛和不适。由于这种病，喜欢孩子的克鲁普斯卡娅一直没有生育。同时代的人回忆说，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带给她巨大痛苦的，还有1910年列宁与另一位女社会主义者伊涅萨·阿尔曼德（Inessa Armand）的亲密关系。许多见证者推测，列宁和阿尔曼德之间有浪漫史，甚至有后者向列宁示爱的信件保存下来。克鲁普斯卡娅表现得坚韧克制，甚至成为阿尔曼德的好朋友。列宁最终选择了和妻子在一起。历史学家列昂尼德·姆列钦（Leonid Mlechin）推测说：“他认为爱情是暂时的，不如与克鲁普斯卡娅之间的友谊来得重要。”

克鲁普斯卡娅在工作中找到了慰藉，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说：“要善于把个人生活同社会融为一体。这不是苦行主义。相反，由于所有劳动者的共同事业成为了个人事业，个人生活会更加丰富多彩。”

返回俄国

1960年1月1日。娜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 图片来源：俄新社

克鲁普斯卡娅1917年与丈夫一起回到俄国，并在革命胜利后继续辅佐他的事业。她从1920年开始领导苏联政治和教育总委员会，这是一个扫除文盲的组织。列宁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给了她沉重打击。第一次中风发生在1922年，克鲁普斯卡娅不得不教丈夫重新说话、写字、交流。列宁逐渐康复，但为时不久。1924年，革命领袖逝世了。

谁推动了俄国革命：德国、英国还是共济会？

列宁去世后，克鲁普斯卡娅迎来了自己生命中的黑暗时刻。一方面，她表面上仍被尊为领袖的“最亲密战友”；另一方面，她的意见被完全忽视。将全部权利集中到个人手上的斯大林不喜欢克鲁普斯卡娅，因为她敢于与其争论。她对斯大林和他的压迫政策进行批评。她1937年问一位布尔什维克党人：“难道你们看不到我国毒害生命的完全不正常状况吗？”

1939年七十周岁大寿后没几天，娜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因急性阑尾炎去世。生前憎恶她的斯大林亲自为她捧骨灰盒。她被安葬在克里姆林宫墙下，几米之外就是列宁墓，那里长眠着她那遗体被进行了防腐处理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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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Russia Beyond The Headlines》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作者：奥列格·叶戈罗夫（Oleg Egor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