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果戈理到布尔加科夫 7本书带你领略俄罗斯文学的神秘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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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尼古拉·果戈里，《狄康卡近乡夜话》（Evenings on a Farm Near Dikank，1829-1831年）

果戈理是俄罗斯神秘主义文学的开拓者。1831年，他创作了一部内容生动却令人不安的超自然作品，震惊了圣彼得堡上流社会。果戈理出生并成长于沙皇俄国的马洛罗西亚地区（又称“小俄罗斯”，该地区现位于乌克兰境内）。小说中的情节发生在当地的一座农场里，主人公是普通农民、农夫和哥萨克。

《狄康卡近乡夜话》是一部故事集，其中包括一系列有趣的故事，场景和对话充满幽默感。同时，其中也不乏神秘主义色彩。例如，故事集中最著名的故事《圣诞前夜》的主角之一就是魔鬼。与《圣经》中阴险的魔鬼不同，果戈理笔下的魔鬼是一个有趣的、长着尾巴的无害形象，他甚至还帮助主人公赢得了心爱女孩的芳心。这个故事广受读者喜爱，许多俄罗斯电影导演都曾将其改编成电影。

电影《狄康卡近乡夜话》剧照，亚历山大·鲁执导（Alexander Rou）/高尔基电影制片厂，1961年出品 / Alexander Rou/Gorky Film Studio, 1961

然而，在其他故事中，超自然的情节却相当恐怖。《五月之夜》《可怕的复仇》和其他故事中都有女巫、巫师的身影。例如，溺水的女人会从水里冒出来，把人拖入水下坟墓中。

2. 尼古拉·果戈理，《恶灵》（Viy，1833年）

电影《恶灵》（又名《禁忌帝国》）剧照，奥列格·斯捷普琴科执导（Oleg Stepchenko）/俄罗斯电影集团：马林斯娱乐集团（Мarins Group Entertainment），2014年出品 / Oleg Stepchenko/Russian Film Group: Мarins Group Entertainment, 2014

《恶灵》是《米尔戈罗德故事集》中的四个故事之一，被认为是《狄康卡近乡夜话》的续篇。其他所有故事或多或少都具有现实主义色彩（例如，广为人知的《塔拉斯·布尔巴》）。唯独《恶灵》是个例外，甚至可以称其为俄罗斯第一部恐怖小说。由于小说中恐怖的情节和对“超自然魂灵”极其详尽的描述，该故事多次被改编成电影。

小说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基辅神学院的一名学生来到位于乌克兰的一座偏远的农场，为一位富翁已故的女儿举行葬礼。他被关在教堂里过夜，与逝者单独相处，以确保他能勤勉地为她的灵魂诵读祷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难以描述，最好还是自己读一读。如果你情绪特别激动，容易受到惊吓，那就不要在睡前读这个故事。

3. 尼古拉·果戈里，《肖像》（The Portrait，1833-1834年）

无声电影《肖像》剧照，拉迪斯拉斯·斯塔列维奇（Ladislas Starevich）执导，1915年 / Ladislas Starevich, 1915

继《狄康卡近乡夜话》和《米尔戈罗德故事集》中的“小俄罗斯”系列故事获得成功后，果戈理决定创作一系列以圣彼得堡为背景的故事。他在俄罗斯帝国首都生活了数年之后产生了这一想法。

然而，如果你真的想寻找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惊悚故事来读，那么果戈里的《肖像》不容错过。其悬念和恐怖程度远胜于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和他的《道林·格雷》（Dorian Gray）。故事讲述了一位身无分文的画家花光了最后一点钱，买下了一位身份不明的老人的肖像。画家感觉画中的人还活着，他甚至做了一个梦，梦见老人从画框里走出来，给了自己一捆钱。清晨，他在画像旁发现了梦中的钱。

4. 伊万·屠格涅夫，《白净草原》（Bezhin Meadow，1852年）

：《白净草原》剧照，谢尔盖·爱森斯坦执导（Sergei Eisenstein）/莫斯科电影制片厂，1935 年出品 / Sergei Eisenstein/Mosfilm, 1935

伊万·屠格涅夫是19世纪俄罗斯古典文学的主要现实主义作家之一，但他有时也不回避神秘主义题材。他所著的《猎人笔记》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其情节描述的几乎是果戈里式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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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故事讲述者外出打猎。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一丝暴风雨的迹象，但转瞬之间，猎人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阴沉天空下的黑暗灌木丛中。显然，他迷路了，不知道该如何返回。猎人四处游荡，直到傍晚时分，精疲力竭的他偶然发现一群农家孩子正在放牧，他们围坐在篝火旁。

猎人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坐下来休息，之后开始倾听他们互相讲述的故事，关于房屋精灵、森林恶魔以及其他超自然生物和鬼魂的故事。这些非同寻常的故事会让读者毛骨悚然。

5.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波波克》（Bobok，1873年）

/ Vitaly Ivanov/Global Look Press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前曾被誉为“新果戈理”，因为他经常关注神秘主义题材。然而，作者常常通过疯狂、谵妄和幻觉等概念来表现这些超自然的想法。例如，《波波克》的情节就是围绕一位长期酗酒的记者展开。他参加了一场葬礼（事先曾大量饮酒），在葬礼结束后仍留在墓地，并在其中一座坟墓上睡着了。睡梦中，他神志不清，似乎听到了死者的声音。当他醒来时，幻觉仍在继续，他能听出他们的言语和对话。然而，除了这些对话之外，他还能听到类似“波波客、波波客、波波客”的声音，难以辨认，就像有人在胡言乱语。

6. 安东·契诃夫，《黑衣修士》（The Black Monk ，1893年）

：《黑衣修士》剧照，伊万·德霍维奇内（Ivan Dykhovichny）/莫斯科电影制片厂，节奏创意协会，1988年出品 / Ivan Dykhovichny/Mosfilm, Rhythm creative association, 1988

契诃夫是俄罗斯首屈一指的现实主义短篇小说家，但在这部作品中，他将观众带到了真实与神秘、现实与虚幻的分界线上。

故事围绕一位名叫科夫林的哲学家展开，他患有精神疾病。在听说过关于黑衣修士鬼魂的传说后，有一天他却清楚地看到了鬼魂。他开始迷上黑衣修士，甚至与他对话。科夫林的未婚妻塔尼娅试图帮助他，认为他患上了精神疾病，需要救治，但哲学家本人却不同意。

契诃夫自己也说过，科夫林患有妄想症。这可能就是他最终发疯的原因。读者用神秘莫测来评价这个故事，甚至连契诃夫同时代的人都在猜测其含义和作者想要表达的内涵。

7. 米哈伊尔·布尔加科夫，《大师与玛格丽特》（The Master and Margarita，1928-1940年）

：《大师与玛格丽特》迷你剧照，弗拉基米尔·博尔特科（Vladimir Bortko）/列宁格勒电影制片厂（Lenfilm），中央合作机构（Central Partnership），2005年出品 / Vladimir Bortko/Lenfilm, Central Partnership, 2005

《大师与玛格丽特》可能是俄罗斯文学中最具神秘色彩的小说，在苏联时期曾被禁几十年之久。布尔加科夫的目标是创作一部关于上帝和魔鬼的作品。小说中有两条平行的叙事线索。在第一条线索中，魔鬼和他的随从来到苏联首都莫斯科，随后发生了许多暴乱事件。魔鬼向玛格丽特提出了一个约定，即她将成为一名女巫，并成为撒旦舞会的女主人，作为回报，魔鬼将帮助她的主人，也就是一位苦苦挣扎的作家，完成他未完成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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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叙事线索将读者带回到近2000年前。当时，罗马犹太省总督本丢·彼拉多（Pontius Pilate）与持不同政见的犹太传教士耶书亚·哈·诺斯里（Yeshua Ha-Notsri，大致以耶稣基督的生平为原型）对峙。最终，彼拉多逮捕并处决了耶书亚。

小说中所蕴含的神秘主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蔓延到了作者本人的生活中。布尔加科夫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创作这部小说，多次重写，无休止地修改。在写作小说的那些年，他的健康状况明显恶化，开始服用吗啡来减轻剧痛。最终，布尔加科夫丧失了创作能力，无法独自完成最后的编辑工作，只好口述并由自己忠实的妻子来完成。1940年，布尔加科夫未能完成小说便撒手人寰。直至16年后，这部小说才得以首次出版。

本文由《Gateway to Russia》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营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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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亚历山德拉•古泽娃（Alexandra Guze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