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娜·茨维塔耶娃出生于一个艺术气氛浓厚的家庭。她的父亲是一位美术教授,同时也是普希金美术博物馆的创建者。她的母亲是一位音乐会钢琴演奏家,是尼古拉·鲁宾斯坦(Nikolai Rubinstein)最好的学生之一。也许,正因为受到艺术和音乐氛围的熏陶,茨维塔耶娃成为一个非常早慧的孩子。她6岁时开始写诗,并接受严格的钢琴演奏训练。16岁时,她前往巴黎索邦大学求学,大约在同一时间,她开始用法语和德语写诗。第一本诗集出版时,她年仅18岁。成年后,茨维塔耶娃已能够用俄语、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交流和阅读,而她与著名诗人雷纳·玛丽亚·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则用德语进行书信往来。
俄罗斯诗人玛丽娜·茨维塔耶娃。图片来源:塔斯社
玛丽亚·亚历山德罗夫娜(茨维塔耶娃的母亲)的一生过得很不如意。首先,在与一名已婚男子产生恋情后,玛丽亚被迫嫁给伊万·弗拉基米罗维奇·茨韦塔耶夫(Ivan Vladimirovich Tsvetaev)。随后,她与丈夫生下两个女儿,而她则拼命想要一个儿子。当发现大女儿为了写诗放弃弹钢琴后,玛丽亚再次感到失望,并劝阻茨维塔耶娃放弃写作。当茨维塔耶娃还是小女孩儿时,在母亲的日记中知道了她的忧伤之所在:“……从嫁给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鳏夫到这些孩子和其他孩子的不幸,同时还要爱和继续爱着别的男人……(西蒙·卡林斯基(Simon Karlinsky)在所著《玛丽娜·茨维塔耶娃:女人,她的世界,她的诗歌》(1985)一书中曾引述日记内容)。
正如卡林斯基所写的那样,茨维塔耶娃觉得母亲并不想要自己,还常常幻想自己被一个虚构的恶魔收养。茨维塔耶娃说,自己3岁时,“曾疯狂渴望在莫斯科走失”。14岁时,她的母亲死于肺结核,但依然是诗人创作的核心人物,包括在其回忆录《母亲与音乐》中同样如此。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至少曾与两名女性产生过著名的恋情:一段是与著名诗人索菲亚·帕尔诺克(Sophia Parnok),而另一段是与女演员索菲亚·叶夫根尼娅·霍利迪(Sofya Evgenievna Holliday)。茨维塔耶娃在自传体中篇小说中记录了自己与帕尔诺克之间的恋情。有时,她会在自己的日记和信件中嘲笑社会对性认同的期望:“只要一个女人只爱女人,或是一个男人只爱男人,可以排除传统的异性恋——太恐怖了!他们还认为,只有男人才能爱女人,只有男人才能爱男人,明显排除不寻常的同性之爱——多么无趣!”(记于1921年6月9日)
1939年,茨维塔耶娃在流亡近30年后回到莫斯科。她与儿子格奥尔基(Georgy)、女儿阿里亚(Alya)极其丈夫谢尔盖·埃弗龙(Sergei Efron)共同生活。根据《牛津英国文学指南》的记录,阿里亚的未婚夫是负责监视这家人的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NKVD)的特工。1941年8月31日,在茨维塔耶娃在绝望中自缢。然而,关于这位著名诗人为何自杀的原因却存在几种版本。有人说,内务人民委员会找到茨维塔耶娃,逼迫她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学者伊尔玛·库德罗娃(Irma Kudrova)还提供了导致诗人自杀的三种可能性:第一,茨维塔耶娃的妹妹阿纳斯塔西娅(Anastasia)坚持要其自杀以拯救格奥尔基;第二,茨维塔耶娃深受精神疾病折磨;第三,对内务人民委员会深感畏惧。
茨维塔耶娃的诗歌因极难翻译而闻名,原因之一在于诗人的语言哲学与其本人和诗歌之间的关系。她相信,语言与“事物”本质,也就是说,与生活的精神有着直接的关系。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曾经说过:“在她看来,语言与行动之间,艺术与生活之间,是没有分隔符的,是直接相连的;茨维塔耶娃将两者等同起来。”事实上,茨维塔耶娃认为诗歌本身就是生活的一种源泉。
| www.tsrus.cn/659331 |
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