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体系承压 人口老龄化影响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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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年变化

2019年，俄罗斯开始逐步提高退休年龄，为1932年以来首次改变工作年龄上限。苏联解体时俄罗斯退休人口比例不到20%，但自2000年代中期开始迅速增长，到养老金改革正式启动时达到创纪录的25.8%。2000年代中期以来，俄劳动适龄人口比例一直下降，使共同养老（分配养老）制度失衡风险增加。根据莫斯科大学经济学教研室研究员卡拉比欣娜（Irina Kalabikhina）和卡兹别科娃（Zarina Kazbekova）2023年的文章，2019年如不提高退休年龄，到2023年底俄劳动人口将减少到总人口的53.8%，比养老金改革后的数字减少近4%，并且这一差距未来只会越拉越大。根据改革计划，2028年俄退休年龄将比2018年推迟5年，达到男性65岁，女性6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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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国家统计局宣布，俄妇女退休年龄从55岁逐步提高到60岁，男性从60岁提高到65岁，对退休人口比例变化产生了影响。该局说：“同时，国家处于人口老龄化时期，由于生活质量和卫生体系改善，居民寿命提高并伴随低出生率现象（低于简单更替界线，即每人不到两个孩子）。这些因素和一系列其他因素的叠加效应，将导致2028年前劳动适龄人口比例下降，但2029年后逐渐回升。”与此同时，俄罗斯最年轻人口（低于官方规定的劳动年龄下限15岁）比例将下降，从2023年的18.5%降至2046年的15.6%（这一时期绝对人口数将减少550万）。 

年龄结构与经济

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可能影响经济增长。卡拉比欣娜和卡兹别科娃2022年估计，1997-2017年俄罗斯劳动适龄人口每增加1%，各地实际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增长0.27%。她们还预测，主要得益于养老金改革，俄罗斯将至少在2036年前获得积极“人口红利”（即劳动人口比例增加带来GDP增长）。韦杰夫说：“所有老龄化经济体的命运，都是转向接近停滞。预计2046年前俄罗斯GDP增长率不太可能超过1.5%。”同时，“年轻”经济体增长率高于全球平均水平，超过3.5%，比如非洲和越南。根据俄罗斯央行10月份宏观经济调查，俄2027-2031年潜在GDP年均增长率为1.5%。

彭博经济研究所（Bloomberg Economics）俄罗斯和中东欧经济学家伊萨科夫（Alexandr Isakov）说，人口趋势对GDP动态的贡献通常分两部分——就业人口（粗放）和工作小时数（精细）。他说：“这两个因素都将对未来几年（俄罗斯）经济增长率产生负面影响。据我们估计，就业人口减少将使增长率下降约0.15%-0.2%，平均工作时长缩短将使之下降约0.1%。”俄罗斯“高等经济学校”大学社会政策研究所社会政策综合研究中心主任西尼亚夫斯卡娅（Oksana Sinyavskaya）说，2046年俄罗斯劳动适龄人口将比2023年初减少370万，劳动年龄上限将更高（男性16-64岁，女性16-59岁）。她说：“这意味着，要么俄罗斯经济自动化程度必须高到足以在劳动力供应减少的条件下发展，要么它将需要越来越多的劳务移民实现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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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俄罗斯国家统计局预测，整个预测期内俄劳务移民总数将不断增长，达到每年20多万人。“俄高等经济学校”大学人口统计学家今年春估计，俄罗斯要保持1.46亿人口，平均每年须吸引至少39万名移民（净流入）。俄罗斯经济发展部宣布，到2030年的更短期限内，俄罗斯经济将需补充230万人。该部说：“我们将利用国内资源弥补其中的一半，其来自养老金改革的累积效应和青年就业增长。另一半将通过进一步提高部分行业生产率弥补，并更多地吸引大学生和目前未在就业服务机构登记的其他公民进入劳动力市场。此外，还将吸引外国劳动力。”据俄经济发展部估计，由于“劳动生产率”国家项目的实施，俄劳动力短缺到2024年底将缩小13万人。 

养老制度风险

由于提高退休年龄带来的效应，到2028年俄每1000名劳动适龄人口将对应至少327名退休人员，但随着效应减退，这一数字将逐渐增长，到2045年达到468人（略高于2022年的430人）。西尼亚夫斯卡娅说，年龄组对比对养老保险和社会保险很重要。俄联邦总统国家行政学院社会分析和预测研究所养老制度研究和社会领域保险统计预测实验室研究员利亚绍克（Viktor Lyashok）同意这一观点。他说，预测数字意味着养老制度存在一定风险。例如，劳动适龄人口和退休人口对比向后者倾斜，需要增加联邦预算向社会基金的转移。根据俄社会基金预算草案，2024-2026年联邦转移资金将占其进款的31-34%（平均每年约5.4万亿卢布）。

萨福诺夫说，老年人口增长除不利于养老制度外，还将对预算支出结构产生影响。人口老龄化必然会导致卫生和社会保障支出增加，因为老年人中有更多残疾人和需要长期护理的人。到2024年俄“社会政策”部分支出将占联邦预算总支出的21%（为2011年以来最低），卫生支出将占联邦总支出的4.4%。根据俄财政部数据，2024-2026年扩大的政府支出中（不仅包括联邦中央，还包括地方基金和预算外基金），社会政策支出将平均占GDP的11.4%，即总支出的31%；卫生支出将占GDP的3.6%，约占总支出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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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维诺格拉多娃 (Ekaterina Vinogradova), 伊万·特卡切夫 (Ivan Tkach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