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巾事件背后的秘密:专家建议俄禁止瓦哈比

2013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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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战略研究员讲述谁在俄罗斯向伊斯兰宣布圣战
如果穆斯林领袖要挟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清真寺(如基斯洛沃茨克、秋明、哈巴罗夫斯克),那么俄罗斯怎么能不害怕伊斯兰教?图片来源:Reuters
如果穆斯林领袖要挟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清真寺(如基斯洛沃茨克、秋明、哈巴罗夫斯克),那么俄罗斯怎么能不害怕伊斯兰教?图片来源:Reu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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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俄罗斯记者》报道,窗前铺着一张祈祷垫,架子上摆着古兰经,桌上放着许多书籍以及一部正在工作着的电脑。一位戴着头巾的柔弱妇人坐在桌旁,她就是撰写有关在俄罗斯建立“瓦哈比国际”系列报告的作者——加琳娜·希兹里耶娃(Galina Khizrieva)。同时,她也是俄罗斯战略研究所研究员。近日,加琳娜就有关谁在俄罗斯对伊斯兰宣布圣战等情况接受了《俄罗斯记者》杂志的记者弗拉基米尔·艾米连科(Vladimir Emel'yanenko)的专访。

《俄罗斯记者》:您总是戴着头巾吗?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差不多。没有人害怕我,也没有人将我与“邪恶”联系在一起,我更不会恐吓任何人。

《俄罗斯记者》:斯塔夫罗尔边疆区的穆斯林女孩戴头巾去学校不是为了恐吓谁,而是为了学习。然而,她们却被拒之门外。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不过,她们的父母却恐吓过政府。这样的事情还在持续发生。在哈萨克斯坦,有一个快上一年级的小女孩儿一次带黑头巾去上学。结果老师和同学们的脸都拉得老长。跟在她身后的爸爸穿着一条阿拉伯式的裤子,胡须几乎长到腰间。他对老师们大喊大叫:“你们必须……”。无论是在斯塔夫罗波尔、皮亚季戈尔斯克还是喀山,每一个戴头巾的女孩儿身后都跟着一位大块儿头的父亲。他拉上自己的兄弟们,还有其他什么人。于是,“维权”行动就开始了。这是一种挑衅。

《俄罗斯记者》:不知道我理解得是否正确,也就是说越来越多的头巾事件被认为是传统与现代伊斯兰的对立?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我没有看到传统与现代伊斯兰之间的对抗。有时候人们会问我:“穆斯林信仰什么?”我说:“伊斯兰教。”那么伊斯兰教主义者呢?我则回答:“伊斯兰教主义。”您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伊斯兰教是一种宗教,而伊斯兰教主义则与宗教毫无关系。

《俄罗斯记者》:除楚科奇以外,2013年前俄罗斯几乎所有地区都有可能建立起“瓦哈比国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楚科奇没有瓦哈比的原因只有一个:处于封闭的边境地带。在秋明、苏尔古特、亚马尔-涅涅茨自治区等地找到了武器库。伊斯兰教主义者在盛产石油和天然气的地方扎根。这是他们出于战略考虑。瓦哈比联盟的领导者(包括秘密瓦哈比和秘密伊赫瓦尼)也是掌握政权的人。

《俄罗斯记者》:您能说出一些名字吗?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具体来说,在汉特-曼西自治区、下诺夫哥罗德、喀山、达吉斯坦和印古什都有。

《俄罗斯记者》:您曾经说过,“我们,高加索地区的穆斯林,与所有俄罗斯人都不一样。我们的确与众不同”。请问区别在哪里?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与俄罗斯其他地区相比,我们身处前线的时间更长。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们已经经历过数次战争,恐怖主义与匪帮对我们持续施压,我们身上承担着世界后台的全部重量。这是一种巨大的压力。我们每个人,特别是在达吉斯坦,12-13岁的孩子就要被迫做出选择。这种压力的本质在于高加索地区应该做出文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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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记者》:非穆斯林认为伊斯兰教与恐怖主义几乎为同义词,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对于呈现给我们看到的这种伊斯兰教,我作为穆斯林本身也感到害怕。这并非我们祖先的宗教,无论是先知还是祖辈,无论是高加索战争英雄还是伊玛目·沙米尔都不曾教过我这样做。(编者注:伊玛目·沙米尔Imam Shamil (1797-1871)为达吉斯坦和车臣地方穆斯林山民领袖,高加索战争的主角之一,他的激烈抵抗使俄罗斯征服高加索的时间延后了25年)。

如果穆斯林领袖要挟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清真寺(如基斯洛沃茨克、秋明、哈巴罗夫斯克),那么俄罗斯怎么能不害怕伊斯兰教?穆夫提(意为“教法解说人”。伊斯兰教教职称谓,即教法说明官。职责为咨询与告诫,对各类新问题、新案件的诉讼提出正式的法律意见,作为判决的依据)对政府官员暗示将会发生骚乱,并享有自由立法权利,但最大的问题在于:谁将在这些机构中宣讲什么?

《俄罗斯记者》:顺便问一下,为什么穆斯林从俄罗斯前往叙利亚或此前去往其他国家参加圣战是合法的?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目前并没有法律禁止俄罗斯公民前往第三国参加战争。这种事情曾在南斯拉夫、阿布哈兹发生过,现在则发生在叙利亚和阿富汗。俄罗斯在改革后加入了很多国际法条约。因此,对参与被视为“反对派”武装分子一方的我国公民进行追捕,现在我们还做不到。

《俄罗斯记者》:然而,那些回国的人,无论他们是在国外学习还是参加战争,却要在俄罗斯国内创建社会反体制。也许,是时候该修订法律了吧?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我再多说一些。现在,已经有人从叙利亚回到汉特-曼西自治区和苏尔古特。他们冲着那里已经形成的“温床”而来,就是那些曾经从关塔那摩监狱获释并定居在巴什基里亚、西伯利亚、鞑靼斯坦和高加索地区的人。我担心,他们建立反体制的时期已经过去,目前他们在暂时支持现有秩序的同时正在创建另外一种文明体系。我们试图与他们进行“文化与宗教间的对话”。这些人其实既没有文化也没有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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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教主义是一种很难进行沟通的意识形态,它基本是为战争而生。我深信,趁现在为时未晚,应该尽快通过立法禁止瓦哈比主义。或者至少先从恢复达吉斯坦1999年制定的《关于瓦哈比和其他极端主义活动》地方法律开始。当然,必须对它进行更新和补充,然而将它升级到联邦一级。只有这样才行。

《俄罗斯记者》:政府是否对受威胁程度进行充分的评估?

加琳娜·希兹里耶娃:没有。政府在2013年才开始意识到威胁的严重性。有关什么是“伊斯兰项目”,全球化到何种程度,在我看来,政府并未完全明白。www.tsrus.cn/298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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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弗拉基米尔·艾米连科(Vladimir Emelyane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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