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美国与特朗普举行首次会晤,被视为是一次修补往日分歧、寻求稳定而有效的双边关系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机会。 无论是去年竞选期间曾猛烈抨击中国的特朗普,还是对美国曾牵头的全球化进程极为推崇的习近平,按照东方由来已久的传统都无法承受“丢脸”的后果。因为丢脸就会被视为做出了让步,双方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架构下的本国政治对手或仅仅是竞争对手必然会借机发难。在这样的前提下,要取得重大突破是不现实的。
特朗普试图通过与习近平在佛罗里达的会谈,在“全球化”背景下削减商品、服务和投资的自由流通。想取得微妙的妥协从根本上讲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有相当多的美国企业早已投奔中国低成本的生产基地。美国对中国的巨额贸易逆差(2016年约为3500亿美元)在竞选期间也被特朗普拿来佐证其总体战略,以确认美国的外敌;他认为这一外敌与精神错乱的自由派经营的自我膨胀的“深层势力”结合起来,对美国人民的安全与幸福构成了威胁。
特朗普虽未对中国指名道姓,但公然反对自由市场经济:“我们必须保护我们的疆界,不让别的国家破坏我们生产的机会,窃取我们的企业,破坏我们的工作机会。”他甚至曾一度以其典型的特朗普式口吻声称中国“强奸”了美国经济。显然,特朗普是在吸引美国制造业的支持,因为这一产业在出乎其意料的全球化进程中遭受到的打击最大。毫无疑问,将生产能力转移至中国导致美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工业化倒退。
特朗普对在全球市场上遇到更强挑战的反应是保守的、家长式的和以自我为中心的。认为保护主义是唯一答案的他说:“我们要遵循两个基本规则:购买美国产品和雇用美国人。”其战略目标被定义为减少贸易逆差和“强化美国的制造业基地”。这与习近平主席在今年达沃斯全球经济论坛上的演讲中所极力倡导的全球化进程的益处形成鲜明对比。习近平说:“把当前所遇到的问题归咎于经济全球化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特朗普尽管表面上措辞严厉,但还是避免了采取鲁莽的惩罚性措施。实际上,他没有如其承诺的那样,在总统任期的第一天就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同样也未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45%的关税。原因也很好理解:他也担心两国会因此全面爆发贸易战,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目前,贸易战争得以避免或者说至少被推延了。
一旦美中之间的敌对关系在全球市场上爆发,俄罗斯将会是最先感受到中国降低能源和大宗原材料需求的国家,其破坏力将是巨大、持久和多方面的。如今,这两个超级大国几乎不可能达成以牺牲俄罗斯为代价的协议。 莫斯科已没什么可失去的,并且只会在特朗普和习近平之间正常、可持续的关系中受益。中美两国领导人在佛罗里达州的首次会晤已形成一种敌友关系上的暂停,俄罗斯则是必然的受益者。俄罗斯最不愿看到太平洋两岸爆发正面军事对抗。保持北京与华盛顿之间的平衡,专注于有益的政治互动,对俄罗斯来说是一种安全策略。
理论上讲,特朗普与习近平携手可以随意拿捏或“强奸”整个世界,但这一情况是不会出现的,至少现在不会。美国插手叙利亚泥潭并站到反巴沙尔·阿萨德的准军事组织一方,客观上减轻了对伊斯兰国和该地区其他圣战组织的压力,对其后果中俄两国必然会进行评估。如果特朗普奉行小布什和奥巴马-克林顿执政时期未能彻底实施的新保守主义外交政策(“颠覆政权”或清除全球的反西方政权),则中俄将会建立关系更为紧密的联盟,以避免全球局势陷入失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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