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亚特是俄罗斯最具特色地区 甚至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列宁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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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戈沙仁波切扎仓（Rinpoche Bagsha）里，随时随处可以听到佛教信徒祈祷的低沉诵经声。在一尊盘坐金身佛像温暖目光的注视下，八位身着深红色长袍的僧人围坐在房间中央的一张矮桌旁，喉咙里唱出空灵的圣歌。铃声响起。在最后的祈祷中，信众挤在靠近僧侣的长凳上，拿起包好的食物，在身前顺时针挥动。钟声最后一次响起。

就这样，上百名俄罗斯人戴上帽子，穿上外套，走到等在外面的6辆公共汽车所在的地方。司机从每人那里收取20 卢布（约合 0.30 美元），作为车费，然后载着他们下山前往苏维埃广场。在东西伯利亚信奉佛教的布里亚特共和国首都乌兰乌德，周日的夜晚就这样开始了。

Jonathan Campion

保护佛教遗产

布里亚特共和国位于贝加尔湖南岸和俄罗斯与蒙古边境地带，是处于丘陵的国家，面积与德国一样大，但居住在这里的人口不到100万人。他们中的一半人居住在乌兰乌德，这里是布里亚特的首都，同时是横跨西伯利亚的中转站。布里亚特人是游牧牧民，属于蒙古族，其语言和文化与边境对面非常相近。几个世纪以来，蒙古可汗统治着贝加尔湖周围的土地，但布里亚特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莫斯科的影响之下。首先，其成为布里亚特蒙古自治苏维埃共和国，然后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当地民众的身份也随之改变。

巴戈沙仁波切扎仓。图片来源：Evgeny Biyatov / 俄新社

不一样的俄罗斯：五座最具有特色的城市

当第一辆公共汽车离开时，一些人会留下来，等待僧侣为自己的食物赐福。还有一些人留下来继续进行起到。他们首先面对佛陀站立，手掌在头顶合十，然后全身匍匐在地毯上，进行大礼参拜。

在寺庙之外，从山顶俯瞰外贝加尔湖地区，景色令人叹为观止。山风吹过一排色彩鲜艳的经幡。在西伯利亚的寒冷天气里，信众的手指触摸和转动着铸铁转经轮，而木板上则用俄语铭刻佛教咒语，鼓励人们耐心和努力工作。寺庙的博物馆是一座单独建筑，墙上挂满了重要人物来此访问的照片。

俄罗斯和苏联的氛围

Jonathan Campion

城市与冻原之子：恩加纳桑人阿留的一天

在乌兰乌德的山脚下，更容易是你感到自己身在俄罗斯。古比雪夫大街（Kuybysheva Street）上随处可见古老的西伯利亚木屋，大部分都重新粉刷成鲜艳的蓝色和绿色，并配有白色窗框。这些木屋从沙皇时代保存至今，当时的乌兰乌德还是名为上乌金斯克（Verkhneudinsk）的小定居点，曾是从俄罗斯通往中国途中的贸易站。

在市中心的苏维埃广场上，可以看到使乌兰乌德以其古朴而闻名的地标——世界上最大的列宁头像雕塑，它成为布里亚特在西伯利亚大铁路沿线的名片。这一8米高的头像在俄罗斯之外也广为人知。当时，朝鲜时任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其本人是东西伯利亚人，出生在哈巴罗夫斯克郊外）曾于2011 年去世前不久到过这里，并转呈向列宁致敬。

图片来源：Mark Agnor / 俄新社

然而，列宁并不总是很受欢迎。据说，这座雕塑因1971年为纪念列宁诞辰100周年所制，并被运往加拿大，当时的苏联代表团正在那里参加展览。当重达42吨的列宁头像被运回苏联时，乌兰乌德是被莫斯科说服收留雕像的唯一苏联城市。

文化融合

如果说巴戈沙仁波切扎仓内的空气中随时可以听到祈祷诵经声，那么在奥迪吉特利耶夫（Odigitrievsky）大教堂礼拜仪式上的声音则会让人感到被抚慰。祭司每一次低沉的呼喊声，伴随着信众高亢的合唱声，会让你心跳放慢，直到你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教堂建于 18 世纪，由哥萨克商人捐建。它矗立在贯穿乌兰乌德的两条河流——乌达河和色楞格河几乎交汇的地方。在苏联时期，奥迪吉特利耶夫大教堂被改建为反宗教博物馆，但现在这里恢复每日两次礼拜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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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亚特的伊沃尔金喇嘛寺——俄罗斯佛教徒的精神家园

在乌兰乌德的其他地方，布里亚特共和国内的各种文化相互交融。在共产主义大街的赫瑟戈咖啡厅（Kheseg）中，布里亚特人家庭会在早午餐吃一种搭配炼乳的小而硬的甜甜圈）和小煎饼，餐厅的背景音乐是交替播放的俄罗斯和蒙古民谣。纪念品商店出售蒙古手工艺品，旁边还有成包的西伯利亚茶（sagan dalya），是一种强效的西伯利亚药用茶。列宁大街上的一尊雕像描绘的是两条尾巴相互缠绕在一起形成圆圈状的鱼的造型。这是佛教中的吉祥象征，代表着自由和幸福，其原型是两只原产于贝加尔湖的俄罗斯鲑鱼。

贝加尔湖人民族志博物馆位于乌兰乌德以北半小时车程内上别列佐夫卡（Verkhnyaya Berezovka）区。这里是一片荒野，时而可以见到模范村庄。 每座村庄都致力于传播部落的文化，这些部落生活在广阔的贝加尔湖地区，这里有布里亚特人、埃文基人、索尤特人、哥萨克人和旧信徒。要想前往这些村庄，必须穿过野生动物保护区，那里有一只西伯利亚虎、一群狼、野生赤狐和双峰驼在大围栏里游荡。

Jonathan Campion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在黎明前乘坐6小时航班返回莫斯科，我回到巴戈沙仁波切扎仓。我必须最后看一眼住宅楼顶上的苏联时期标语，以此结束自己的旅行。标语上用大红色字母写着：“乌兰乌德——我的布里亚特之星！”

乔纳森·坎皮恩在jonathancampion.com上撰写有关俄罗斯的文章。他上一次前往布里亚特是在 2018 年。

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营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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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纳森·坎皮恩（Jonathan Camp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