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和社会模式错误所致 俄罗斯失去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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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无味 弃之可惜

这本可以成为我们的节日。在整整200年前的1821年9月4日，亚历山大一世颁布法令，宣布阿拉斯加是俄罗斯的领土。1824年和1825年，俄罗斯分别与英国和美国签订公约，确认了这一地位。但到头来，这一天最终成了别人的节日。阿拉斯加日，10月18日。1867年的这一天，俄罗斯向美国移交阿拉斯加仪式举行。这是如何发生的呢？

俄属北美地图 来源：Press Photo

没有移民

阿拉斯加/俄属北美的历史是部英雄史诗。它包括帝国向东方的扩张、数十个地理发现、环球航行、最耀眼的开拓新大陆航海家和先驱的名字。杰日尼奥夫、白令、奇里科夫、克列尼岑、列瓦绍夫、克鲁森施滕，数十名航海家，这些义无反顾的人为俄罗斯发现并开发了阿拉斯加。但我们为什么失去了这片土地呢？

答案之一是人口不足。俄属北美人口一直很少，近100年后只有200-600名俄罗斯定居者，加上极少量的当地人。认为自己是“俄国臣民”的只有7000-9000人。拒绝承认自己生活在俄罗斯帝国的人要多得多。“……在四十年代被认为是未开化的人…….多达3.6万。”俄罗斯在100年的时间里（1770年代至1867年）在阿拉斯加共建立约60个定居点。尽管如此，根据1860年的统计，595名俄罗斯人中的87%住在新阿尔汉格尔斯克（首府）和科迪亚克岛（阿留申群岛）。80%的人从事防务、管理和舰船维修。7名军官、179名士兵，近百名管理人员、会计、办事员、文员，27名神职人员……

阿拉斯加当地人在捕鱼。 来源：Press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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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100年的时间里没能发生美国那样的大规模移民潮？这样的迁徙本可以使阿拉斯加成为真正的俄罗斯土地。19世纪初俄国人口超过4000万，1860年代超过7000万。买下阿拉斯加的美国1800年只有500多万人，1870年有3900万，只有俄国人口的一半。原因有三。第一是农奴制。俄罗斯人被固定在土地上，不像来到美国的移民，可以自由前往任何地方寻找更好的生活。第二是乌拉尔山以东未开发的土地。那里营生很多，但也只有420万人。第三是俄属北美的社会和经济问题模式与垄断成本。从1799年开始，俄属北美被保罗一世皇帝下令成立的俄美公司垄断管理。这是一家由国家支持的股份公司，同时履行国家职能，阻止任何其他掠夺者进入阿拉斯加。它享有特权，可以占有和使用阿拉斯加的一切，所有其他人不得染指。这样的结果，就是人口最少的俄罗斯殖民地，没有俄罗斯移民，以及在日益增长的美国移民和工商业的压力下，俄美公司面临的利益冲突。

毛皮经济

失去阿拉斯加的另一个原因是经济规模小。这里的经济基础是捕猎海兽。但从十八世纪开始海兽数量就成倍减少。原因是灭绝性捕杀和“土著人”灭绝，他们是毛皮狩猎的主力。那可以经营什么？俄美公司从捕猎转向从印第安人手里购买毛皮和茶叶贸易。茶叶几乎贡献了俄美公司近一半的收入。茶叶归茶叶，但阿拉斯加的自身盈利能力不足，经常亏损。尽管经济规模不断增长，有32个“企业”，包括锻工场、钳工场、木工场、车工场、箍桶作坊（制作圆木桶）、皮革厂、纺纱厂、熟制毛皮厂、洗衣店、熔铜铸铁工场和镀锌工场、工具制造厂、面粉厂和碾米厂、锯木厂、砖厂，但阿拉斯加仍不能自给自足。

高层的选择

新阿尔汉格尔斯克的美丽风景 来源：Press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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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天平的一边是广袤的领土，俄罗斯跨越太平洋、北极和两大洲。1821年的法令是我们的骄傲和荣耀。天平的另一边则是巨大的开支。高级官员有很多理由摆脱阿拉斯加。第一，面对美国，我们早晚会失去它；第二，有弊无益，也不会有益，我们在俄罗斯中部有很多事情可做；第三，我们反正不能殖民，人口不足；第四，俄美公司“没有给国内工业带来任何好处，还危害土著居民……”；第五，卖掉它有利可图，国家缺钱。不过，当时也有不同声音。奥斯滕-萨肯在决定性御前会议当天（1866年12月16日）呈递了一项绝望的报告，其中说：“至于益处……它只属于未来，但……当代人有神圣的责任，为后代守护好每一寸土地，这些土地位于具有世界意义的大洋岸边。”

世纪交易

从产生卖掉阿拉斯加的想法（1857年），到将其移交给美国（1867年），总共用了10年时间。交易是秘密筹备的。阿拉斯加的价格为720万美元，扣除销售前费用为703.5万美元，按1美元兑1.60卢布的汇率计算，合1126万卢布，其中略多于100万卢布付给俄美公司，用于清理事务并撤出人员。剩余1000万卢布。1867年俄罗斯国家收入为4.44亿卢布（根据1868年国家收支表）。出售阿拉斯加的进项是年收入的2.3%。

美国购买阿拉斯加签发的银行支票，总额720万美元。 来源：Press Photo

俄属北美的痕迹开始迅速被抹掉。500名阿拉斯加俄籍移民中270人立即返回俄国。俄属北美的模式是超级刚性的、原料型的，很大程度上以超经济强制和原料储备消耗为基础，严重依赖极为昂贵的外部供应，没有自由移民和资本流入作为支撑，人口基础极小，无法“守住土地”。这种模式导致阿拉斯加面临美国移民社群的巨大压力，成为一块“鸡肋”。阿拉斯加的故事是个借喻，它告诉我们，社会和经济模式错误时会发生什么。无论土地还是人口，都会不可避免地失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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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雅科夫·米尔金（Yakov Mir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