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家"层出不穷
最有意思的是北塞浦路斯。1974年6月,塞岛在希腊军政府的支持下发生军事政变,总统马卡里奥斯被推翻,支持塞浦路斯加入希腊的希族地下组织领导人尼科斯·桑普森掌握了岛屿的控制权。作为反击,土耳其军队进入该岛以保护自六十年代起就受到排挤的土族居民的利益。军事行动最终导致塞岛分裂,在所有联合国成员国中,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仅得到土耳其一国的正式承认。
还有库尔德人的例子。由于殖民国家作祟导致其被划分到了伊拉克、伊朗、叙利亚和土耳其4个国家中,至今仍在为建立自己的民族国家进行斗争。1991年,伊拉克库尔德人发动了针对萨达姆·侯赛因的起义并得到美国支持,美国人将伊拉克北部划为禁飞区,如今那里几乎是一个不受巴格达控制的民族国家。
非洲也有类似情况。那里的重新划界问题要比欧洲严重得多。因为非洲大陆的许多边界是用笔画出来的直线,结果使同一民族的人们生活在边界的两边,而世仇民族却生活在同一个国家之内,从而导致非洲大陆无休止的跨国和国内冲突,某些冲突的结果就是新国家的出现。例如,1993年厄立特里亚从埃塞俄比亚独立;2011年南苏丹从苏丹独立。值得指出的是,许多新出现的国家均获得联合国的认可和帮助,因为西方国家往往是独立战争的赞助人。非洲也有被搁置的冲突。例如,1976年摩洛哥在美国和欧盟的默许之下占领了西撒哈拉,而西撒哈拉人民原本准备实行自决。
后苏联国家中也能找出保护同胞的行动导致地域冲突的例子。1991-1994年,阿塞拜疆与宣布独立的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共和国之间发生卡拉巴赫战争,阿塞拜疆人控制了此前以亚美尼亚居民为主的阿塞拜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绍米扬区,而亚美尼亚人则控制了前纳戈尔诺-卡拉巴赫自治州的领土。这一冲突至今悬而未决并导致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关系的长期紧张,双方均在准备迎接未来可能发生的战争,致使高加索地区一直存在着地区军备竞赛。
大国利益"至高无上"
大国政治同样值得回忆。当事关自身利益时,世界大国会毫不犹豫地忽略掉主权原则。1999年,"民族自决原则"在科索沃取得了胜利,起因是针对该自治省阿尔巴尼亚族居民进行种族清洗的传闻。英美2003年以莫须有的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借口对伊拉克发动侵略战争时,国家主权原则同意被无视。2011年,以法国和英国为首的北约军队直接干涉利比亚内战也引起争议。
西方国家宣称此举是为了保护平民,但批评者指责其动机是推翻不受其欢迎的卡扎菲政权。另一个例子与正在逐步巩固其亚洲新领导地位的中国的当前政策有关。香港和澳门顺利回归后,中国与日本就钓鱼岛(日称"尖阁列岛")主权问题产生争议,与越南就南海控制权暗中争夺,并在台湾问题上坚持强硬立场。
综上所述,尽管有联合国和发达的国际法体系的存在,国家间关系问题仍须靠实力解决。国际法的二元性让赢家可以对其条款作出有利于己的解释。所有大国毫无例外地基于地缘政治考量坚持对其有利的原则。只要这种二元性继续存在,就不可能建立起一个有效的冲突解决机制。这就意味着,类似今天的危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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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