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笔下的俄罗斯历史 访俄罗斯作家鲍里斯·阿库宁

2013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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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里斯·阿库宁的人生一定是令人羡慕的,因为他总能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那么有趣。他新近撰写俄罗斯国家历史的计划绝非偶然,因为这早已成为广大读者的热切期盼:人们相信,读他的新著不仅将会受益匪浅,还会乐趣无穷。这里我们不禁要问: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需要具备怎样的技能?
我希望能够全面呈现俄罗斯历史—严整的,不被任何观点所羁绊的历史。图片来源:Leemage / East News
我希望能够全面呈现俄罗斯历史—严整的,不被任何观点所羁绊的历史。图片来源:Leemage / East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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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完成这一伟大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我希望能全面、严谨地把俄罗斯的历史呈献给读者,不为任何观点所羁绊,这是其一;我希望用我对历史的热爱去感染人们,这是其二;我希望改变文献著述风格,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写另外一些内容,这是第三。我认为这几点就足够了。

您在自己的著作中具体打算研究什么呢? 

俄罗斯国家的历史,即政治史和国家机构传承史。至于文化、经济和宗教等生活的其它方面,我只会根据其与国家历史的关联程度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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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否会对现有历史观点进行讨论?您相信哪些著述?不相信哪些? 

我会简单提到,但不会进行争论。开始着手这项工作时,我就对自己说:不要抱有任何成见,要正确面对所有见解和观点。我对已有历史著作的信任取决于其作者的政治目的及其对辩论的热情。其政治目的越大、辩论热情越高,我对他的信任就越少。我既不会争论也不会辩论。我并不想搞出什么新的发现或提出什么新的理论。可以说,历史学家读我的作品会很没有意思。这一体裁在苏联时期曾有个不好听的名称,叫“流行科学”。用不使人生厌的语言系统化地阐述人所共知的事实——这就是我的“俄罗斯国家历史”。

您是否有自己的观点? 

当然有,但我的观点基本上是在现有观点的基础上形成的。当然,我个人也会有一些论断,但我一般会把它们放在每一章节(卷)的最后,即读者已掌握相同的信息量、并因此与我处于同等地位时。因为我想也许有人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是什么会让读者相信您所讲述的历史? 

我希望是我写作时的坦率。在这方面我并没有信心,也没有人更多地了解这一点。而且,就让读者有不同意见吧,这并不那么可怕。能对历史感兴趣就好。我希望在我的这一作品(共八卷)计划实施的同时,能有关于同一历史时期的最好的历史著作出版。最好所有这些书籍作为同一系列丛书都摆在书店的同一个书架上。我希望可以实现这样一个过程:人们先看历史小说,即情节曲折的消遣读物,对某一历史时期产生兴趣,然后产生了解真实历史情况的愿望,于是购买历史书籍,再往后还会对介绍同一历史的其它书籍产生兴趣……

您的写作目前处于哪个阶段? 

第一卷,即介绍遭遇蒙古人之前罗斯的历史,已经写完,目前正在整理,比如绘制插图和地图,与专家磋商等。我同时还在写关于古罗斯的小说。第一卷中将会有三篇这样的小说。这种从紧张到放松再重新回到紧张的体裁交替会使作品更具活力、更加多样化。

 您完成这一工作的信心来自哪里? 

就是我并未将它视为一项工作。研究我国历史对我来说并非工作,而是一种乐趣。我会兴致勃勃地埋头于研究材料。我对这些材料进行分析并梳理成一条条小辫子:这条是事实,那条是假设,这条是引人入胜的细节,那条是我自己的看法。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小辫子盘起来,展现出少女的美丽。我将让自己度过美妙的十年——这一想法令我兴奋。

我们不知道十年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但目前正在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即教科书中的俄罗斯历史,根据普京“一致性历史”的提议,将根据“统一的正确的”历史概念进行调整。历史可以是一致的吗? 

历史作品需要分为两种主要类型。第一种是人们普遍认可的事实。这是那些,比方说,应该在学校里教授的历史,要尽量引起孩子们的兴趣。第二种就是诠释、研究、新的观点和假说。当然,第一种类型对“一致性”的要求要高得多,但应该避免绝对的评价。我正在写的就是这样的“历史”。

鲍里斯·阿库宁,本名格里戈里·奇哈尔基什维利,笔名阿库宁取自日语“恶人”一词。为俄罗斯畅销历史侦探小说作家、文艺理论家、日本问题专家、日本文学翻译家、社会活动家。

来源:《新报》

作者:奥丽加·季莫菲耶娃(Olga Timofe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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