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著名诗人丹尼尔·哈尔姆斯诞辰115年

2020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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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rait of Daniil Harms
俄罗斯,圣彼得堡市,丹尼尔·哈尔姆斯的画像在诗人住过16年的住房外墙上。 来源:Sergey Konkov/塔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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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生平

丹尼尔·哈尔姆斯(原姓尤瓦乔夫)1905年12月30日生于圣彼得堡。母亲为贵族出身,革命后成为包特金营地医院被服管理员(在医院、宿舍、宾馆等机构中管理被服的妇女)。父亲曾担任国家储蓄银行高级审计员,后任沃尔霍夫水电站建设工作委员会审计处主任。哈尔姆斯的父亲认识安·契诃夫和列·托尔斯泰。1915-1918年,丹尼尔·尤瓦乔夫就读于圣彼得德意志总校附属中学,1922-1924年在第二儿童村统一劳动学校学习,1924年考入第一列宁格勒电气技术学校,1926年2月被除名。同年成为国立艺术史学院电影培训班学生。

大约在1921-1922年,丹尼尔·尤瓦乔夫为自己起了“哈尔姆斯”的笔名。研究者提出了几个版本的名字起源,分别在英语、德语、法语、希伯来语和梵语中找到源头。1924-1926年,哈尔姆斯开始参加列宁格勒的文学生活。1926年3月,成为全俄诗人协会列宁格勒分会成员。哈尔姆斯在这个时期的创作特点是“超越性”(译注:Zaum(俄文:заумь)俄罗斯文学未来主义诗人克鲁奇尼赫(Aleksei Kruchyonykh)所创造的一个“实验性词汇“,无确切含义,仅代表一种“超越性”),主要受到弗拉基米尔·赫列布尼科夫、阿列克谢·克鲁切内赫、亚历山大·图法诺夫、卡济米尔·马列维奇等人作品的影响。

丹尼尔·尤瓦乔夫在学校时开始写诗,后来选择以诗歌创作为主要职业。流传下来最早的诗歌《在七月,我们的夏天.…..》作于1922年。1926年,哈尔姆斯的诗《铁路上的事》在诗集中发表,1927年《彼得·亚什金的诗》在《篝火》诗集中发表。1925年,哈尔姆斯结识了“官级”(Chinari, 俄译:Чинари)诗歌和哲学小组成员。 1927年秋,以哈尔姆斯为首的一批作家最终起名“真实艺术联合会” - “OBERIU”,会员有丹尼尔·哈尔姆斯、亚历山大·韦坚斯基、尼古拉·扎博洛茨基、康斯坦丁·瓦吉诺夫、伊戈尔·巴赫捷列夫、鲍里斯(多伊夫别尔)·列文、克利缅季·明茨等。1928年1月24日,“左派三小时”晚会成为真实艺术联合会存在的最闪亮一页。在这场戏剧化表演中,作家们朗读了自己的作品,并排演了哈尔姆斯的短剧《伊丽莎白·巴姆》。

1927年底,萨穆伊尔·马尔沙克、尼古拉·奥列伊尼科夫和鲍里斯·日特科夫邀请真实艺术联合会成员参与儿童文学创作。从二十世纪20年代末到30年代末,哈尔姆斯积极与儿童杂志《刺猬》《黄雀》《蟋蟀》《十月儿童》合作,发表自己的诗歌、童话故事、插画说明、幽默广告和益智游戏。哈尔姆斯非常认真地从事儿童文学工作,这是他几乎唯一的固定收入来源。 1928年到1931年,哈尔姆斯出版了9本儿童诗歌和故事绘本。

创作活动

1931年12月,哈尔姆斯、韦坚斯基和巴赫捷列夫因参与“反苏作家集团”被捕,缘由是其儿童文学创作。哈尔姆斯1932年3月21日被判处三年劳改。1932年5月23日,劳改改为流放到库尔斯克。流放结束后,哈尔姆斯生活中的新时期开始了。真实艺术联合会的公开演讲停止,作家出版的儿童图书数量变少,其经济状况变得非常糟糕。哈尔姆斯的创作开始从诗歌转向散文。翻译家吉恩-菲利普·杰卡德将其创作划分为两个主要时期,以1932-1933年的深刻世界观危机相分隔。第一个(1925-1930年代初)是玄奥诗歌时期;第二个(1933-1941年)是散文时期。虽然意识到自己只能出版儿童作品,但哈姆斯并未停止写作。二十世纪30年代,创作了自己的主要作品——故事集《偶然事件》和中篇小说《老太婆》以及大量小故事、诗歌及散文和诗歌短剧本。

1941年8月,哈尔姆斯因向周围人“散布造谣和失败主义情绪”被捕。逮捕令援引其一段话:“苏联在头一天就输掉了战争,列宁格勒现在要么被围困,要么被饿死,要么被炸毁,夷为平地。”诗人被迫装疯,以避免被枪毙。军事法庭“根据所犯罪行的严重程度”决定将哈尔姆斯关进精神病院。1942年2月2日,丹尼尔·哈尔姆斯在列宁格勒被围困期间去世,死于“十字”监狱医院的精神病科。那是列宁格勒被饿死者人数最多的一个月。1960年,根据哈尔姆斯妹妹的请求,总检察院宣布其无罪并为其平反。

哈尔姆斯生前只发表过两篇“成年人”诗歌。第一篇1926年哈尔姆斯加入诗人协会后,由协会文选刊登诗作《奇纳尔-观望者(铁路上的事)》。1927年,《篝火》文选刊登了《彼得-雅什金-共产党人的诗》。“共产党人”一词因书报审查被从标题中删除。他出版真实艺术协会成员作品集的计划未能实现,儿童作品在儿童杂志上发表或单独出版。1965年,列宁格勒版《诗歌日》选集发表了两首哈尔姆斯的诗,成为其“成年人”作品在苏联和国外出版的开端。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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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娜·谢尔盖耶娃(Yana Serge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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