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担任英语教师时经常听到学生问:“我想进行语言实践应该去哪里?”人们学外语时往往很缺少在正常课程外与以该门语言为母语的人进行积极交流的机会。于是,我开始组织和举行外语菜肴大师班,主持人是外籍人士,而参与者是学习该门语言的俄罗斯人以及其他外籍人士。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对菜肴并不十分感兴趣,认为交流和语言实践更重要。也有许多人被食物制作方法所吸引,反复询问所有不明白的词语并做出标注。
你的胃可以带你去了解一个国家
人们谈论更多的是关于到我们研究过其菜肴的国家旅行的事情。大师班的参与者显然到过许多地方旅行并且基本上很熟悉各种外国菜肴。或者人们因为准备去我们研究过其菜肴的国家旅行,所以更多地是询问主持人和其他参与者,去哪个博物馆、在哪停留更好等。
菜肴试验令我们聚会所在饭店的员工很感兴趣,厨师们经常走过来认识我们的主持人,很尊重地与其握手,但是看到菜肴,特别是东方菜肴时,他们往往会说:“不,我是不会吃这种菜的。”饭店里的其他客人有时会尝试着订购我们做的菜肴,有时只是走过来认识一下,看看我们做的是什么并拿一份烹饪方法的复印件。
阿列霞·伊万什金娜住在莫斯科,定期去介绍外国餐饮的菜肴大师班学习。她说,这是专注于一个新国家的文化、进行外语实践、了解新的烹饪方法、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并结识新朋友的最好机会。意大利餐饮大师班尤其让阿列夏记忆犹深。她说:“一个真的意大利人主持我们的大师班,这非常有意思!我们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意大利人的日常生活、口味喜好以及他们的餐饮。我们一共做了三道意大利菜。”
中餐和日本料理
主持人都是专业厨师或爱好者。很明显,这比食物本身有意思,所有参与者都要问主持人,他是怎么来俄罗斯的、在这里住了多久、喜欢或者不喜欢什么,并且大家会带着对这个夜晚和这个让他们了解了新的饮食和文化的人的温暖回忆离开。
杨春湖在莫斯科住了20多年,其中17年在一家中餐馆做厨师,俄语说得很好,经常举办大师班。他说:“我是1991年来俄罗斯的,我们必须使中国菜适应俄罗斯人的口味,因为俄餐跟中餐完全不一样。开始时我们的菜让俄罗斯人非常不习惯,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常能听到俄罗斯人说想吃正宗中国菜,因为他们去过中国并想学做真正的中国菜。他们最喜欢酸甜口味:首先是鸡肉、然后是牛肉和鱼,尤其是鲤鱼。此外,还非常喜欢北京烤鸭和宫保鸡丁。”
中川安云在莫斯科住了三年,学完俄语并回到日本后,开始为日本人举办俄罗斯菜大师班,并为所有有意者举办日本菜大师班。如今,她带着拿手的“保留菜”来到莫斯科。她说,日本菜肴接近欧洲,其烹饪方法比外国人想象的多得多。她说:“有一次,我们制作烤酱茄子。尽管这一搭配对喜欢日本料理的人来说是某种新式菜肴,但烤奶酪的制作方法本身大家已经很习惯,没引起排斥。最有意思的是许多俄罗斯人猜不出这道菜是用什么做的,尽管这道菜不是这么有异国情调。”她回忆说,姜、蒜、葱为人们所熟悉,也是俄罗斯菜中经常使用的材料。她说:“可以把这些切得碎些,在油里炸,跟酱油、醋和糖在一起煮,这让我的学生们很吃惊。”
做给外国人的俄罗斯菜
除了外国菜大师班外,莫斯科还有为外国人开设的俄罗斯菜大师班,来学习的是在莫斯科生活过很多年的外籍人士和来这里待一段日子的旅游者。一些人抑制不住喜悦,想知道那些早已熟知且已喜欢上了的俄罗斯菜怎样制作,比如红菜汤、馅饼和小块焖牛肉。
有人想更深入地了解俄罗斯菜肴,而且不仅是菜肴,还包括用餐习俗和俄罗斯的餐饮历史。还会来一些有俄罗斯血统的人,他们对了解祖辈的馅饼更感兴趣。有一次,一位从澳大利亚来的老妇人到我这来,她丈夫有俄罗斯血统。希望能尽可能多地了解俄罗斯的她,不顾年龄和身体状况,非要来莫斯科待几天,参加菜肴大师班对她来说是此行的主要部分。她兴趣盎然地观看了甜馅饺子和菜汤的制作过程后说,回到澳大利亚后一定要给丈夫和子孙们做俄式晚餐。菜肴的烹饪方法则是可以跟所有亲朋好友分享的、纪念此行的一个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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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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