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宪影响俄罗斯政坛 普京2024年会参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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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国家杜马（俄罗斯议会下院）将二读通过宪法修正案。会议开始时，议员们讨论了解散国家杜马并提前举行议会选举的问题，但接下来世界首位女宇航员、83岁的执政党"统一俄罗斯"党议员瓦连京娜·捷列什科娃（Valentina Tereshkova）走上讲台时情况发生变化。捷列什科娃提出"要么完全取消宪法对总统任期的限制，要么……在宪法中为现任总统再次当选铺平道路"。她的理由很简单：俄罗斯需要普京作为"安定的保证"。 

他也不反对 

捷列什科娃在国家杜马发言一个半小时后，普京本人来到杜马。向议员们致意后普京就两项提案均发表了意见，否决了提前举行杜马选举的想法，对总统任期清零表示支持。普京说："这一方案原则上是可行的。"但他强调，这一宪法修订要想通过，必须先由宪法法院核准，再由俄罗斯人民在4月22日公投表示赞成。普京说："对我们国家来说，强有力的总统垂直权力体系是绝对必要的。"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迅速。一揽子修正案加入总统任期清零修订后在国家杜马二读通过，很快议会上院（联邦委员会）和各联邦主体地方立法会议也予以支持。3月16日，宪法法院宣布裁定所有宪法修订内容均合宪。于是，俄罗斯距离总统任期清零只剩下了举行全民公投。 

一切早已开始 

普京同意获得2024年参选的机会大大出人意料。专家们直到3月10日讨论的还是总统第四任期结束后离开的问题（普京赢得了2000年、2004年、2012年和2018年大选）。普京2019年12月提出，将宪法"同一人不能连续担任两届以上总统职务"这一表述中的限定条件"连续"删除，该条件使其在中断4年后于2012年再次当选总统。俄政治学学者叶甫根尼·明琴科（Evgeny Minchenko）对此评论说："他给出了明确答案，他不会参选。"这一修订意味着普京将在2024年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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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普京对修订有自己的解释：一旦游戏规则发生变化，之前的任期就不被计算在内，现任总统可以再次参选，也就是按照新规则首次参选。Carnegie.ru网站主编亚历山大·鲍诺夫（Aleksandr Baunov）说："普京不喜欢为自己关上所有大门……捷列什科娃修正案允许普京参选……但没有要求他必须那样做。"他认为这种不确定性使现总统保持着对俄罗斯政治体系的全部影响力，而不是成为"跛脚鸭"。 

"社会经济与政治研究"基金会主席德米特里·巴多夫斯基（Dmitry Badovsky）也持同样观点，认为"选举权并不意味着必须参选……但这一权利的存在将成为现制度的稳定与安全之锚"。这样，总统拥有广阔的回旋余地，需要的话完全可以再次让俄罗斯社会大吃一惊。 

投票与新冠疫情 

在此背景下，原定于4月22日举行的宪法修正案公投对普京具有重大意义。投票具有一揽子性质，俄罗斯人只能同时对宪法的所有修订意见选择"同意"或者"反对"。但专家们认为，尽管修正案具有重要社会和思想意义（如一揽子修正案在宪法中规定了社会福利指数化，确立了俄罗斯人民的国家地位），但总统任期清零才是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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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学学者亚历山大·波扎洛夫（Aleksandr Pozhalov）说："公投结果可以作为对普京活动的认可度，以及对他和他的国家发展计划的信任水平的衡量。"与此同时，当局将任期清零的政治问题与社会保障问题捆绑在一起，是试图通过政治活跃人群提高投票率。由于新冠疫情蔓延，抗议风险已降至最低：莫斯科自3月16日起禁止大规模街头活动，其他地区也实施了类似限制。 

但是，新冠病毒疫情同样已经破坏了当局4月22日举行公投的计划。普京在25日发表的抗“疫”电视讲话中宣布公投因疫情延期举行。他说：“大家知道我对待宪法修改公投是非常严肃的，但公投日期需要往后推迟，具体什么时间举行要根据医生的专业意见决定。”

不过俄罗斯当局的任务将保持不变，即确保高投票率并尽可能通过修正案。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2月的一项调查显示，俄罗斯人更倾向于赞成对基本大法的潜在修订（首先是社会保障）。至于普京总统任期清零的主要修订对其心情有何影响，时间将会证明。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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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奥列格·叶戈罗夫（Oleg Egor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