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特里亚金:不断超越可能界限的人

2023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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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苏联中学生列夫·蓬特里亚金(Lev Pontryagi)13岁失明,但他并未绝望,没有放弃自己,而是尽一切可能过上充实的生活。由于自己的内心力量和母亲的巨大帮助,蓬特里亚金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他以优异成绩中学毕业进入大学,27岁成为物理数学博士。蓬特里亚金获得过许多苏联国家奖,并成为多个外国科学院的荣誉院士。但作为一名科学家,他的生活不只有科学。他结过两次婚,会跳舞、滑雪和滑冰。蓬特里亚金的同事、数学家伊戈尔·沙法列维奇(Igor Shafarevich)曾这样问:“为什么列夫·谢苗诺维奇能做到这么多事情?我想,因为他从来不问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做什么事情。他总是很投入,力量自然出现。他总是超越可能的界限。”
Lev Pontryagin: a man who constantly stepped over the boundaries of the poss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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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男孩成为伟大数学家

列夫·蓬特里亚金付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努力克服失明。他在人类科学征程中留下了显著印记,甚至阻止了苏联对西伯利亚河流的改道。1921年,在一个不幸的日子里,普通苏联中学生列夫·蓬特里亚金遭遇了可怕的悲剧。这名13岁男孩试图修复一个坏掉的煤油炉时,炉子在他手中爆炸。他完全失明了。列夫的父亲谢苗·阿基莫维奇亲眼目睹了这场灾难,受到严重刺激,患上了癫痫,很快就残疾了,不久死于中风。但列夫本人并不打算放弃自己。他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成了一位世界著名科学家。 

毕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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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后的头几年是列夫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他似乎永远告别了学校。但同学们前来帮助他,告诉他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什么,帮助他做作业。列夫面临一个困难的选择:未来该做什么。他曾努力学钢琴,并尝试做手工艺。最终,他对数学产生了浓厚兴趣。列夫的母亲塔季扬娜·安德烈耶芙娜是名普通裁缝女工,但她对列夫学习科学提供了巨大帮助。蓬特里亚金回忆说:“(她)表现出极大的自制力和自我牺牲精神,帮我克服困难。她没受过任何系统教育,但在我上学时帮我准备功课,读书给我听,并且不仅是学校课程中的人文部分,还有她完全不懂的数学,甚至这些数学书籍远远超出学校课程范围。”母亲全身心地照顾儿子,实际上成了他的秘书。她每天给他朗读几十页数学书,里面有很多他要记住的公式。对塔季扬娜·安德烈耶芙娜来说,最难的事是为列夫解释他没看过的数学符号。每一个这样的符号她都会想出儿子能理解的特征(比如“尾巴向上”,等等)。未来的科学家从来没用过专门为盲人设计的盲文。

1925年蓬特里亚金以金牌中学毕业进入莫斯科大学物理和数学系。他在课堂上当然什么都不记录,但他大脑记得一切。晚上,他躺在床上回忆听到的课程。列夫认为,“笔记会分散对讲座本身的注意力”。大学之后是研究生课程和教学活动。蓬特里亚金27岁成为物理数学博士。 

充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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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他生命的每个阶段继续为其提供全方位支持,没有这种支持,他很难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列夫的同学、同事、助手、朋友和熟人也帮助他。这位数学家仅凭听力就记住了一切。他发展了惊人的记忆力,在大脑中存储了海量信息。为了记录自己的科学著作,蓬特里亚金学会了用打字机。同时,他特意留下空白位置,以便请别人填写数学公式。再后来,蓬特里亚金开始积极使用录音机。母亲或助手朗读并用磁带录下科学或文学作品供他听取。反过来,他口述并录下作品后交给助手们誊写。这位科学家努力过上完整的生活。他几乎不用任何特殊设备,走路不用手杖,也不用其他人帮助。他经常因此摔倒,脸上经常出现新的擦伤和划痕。但列夫·谢苗诺维奇总是爬起来,继续走下去。蓬特里亚金还学会了跳舞、滑雪和滑冰。此外,这位科学家还结过两次婚。 

伟大的数学家

列夫·蓬特里亚金著有300多本书,包括几本专著和教科书。由于杰出的科学贡献,他获得了许多苏联国家奖和其他高级奖,成为国际宇航科学院、伦敦数学学会和匈牙利科学院的荣誉成员及英国索尔福德大学荣誉博士。由于其贡献,科学中出现了“蓬特里亚金极大值原理”“蓬特里亚金示性类”“蓬特里亚金对偶定理”“蓬特里亚金平方”“安德罗诺夫-蓬特里亚金定理”等术语。由于列夫·谢苗诺维奇发挥的重要作用,一个将西伯利亚的多条河流改道流向中亚干旱地区的可疑项目未能实施。这位数学家计算了该项目可能带来的不利后果,并亲自写信给国家领导人戈尔巴乔夫。一颗小行星和莫斯科的一条街以蓬特里亚金的名字命名纪念这位院士。人们为他树立了两尊半身雕像,其中一尊位于俄罗斯国家盲人图书馆。

蓬特里亚金的同事、数学家沙法列维奇(Igor Shafarevich)曾这样问:“为什么列夫·谢苗诺维奇能做到这么多事情?我想,因为他从不问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做什么事情。他总是很投入,力量自然出现。他总是超越可能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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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鲍里斯·叶戈罗夫(Boris Egor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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