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兰·瓦利乌林中校领导的医疗组共35人,包括军官医师、中级医务人员、后勤军人和军事代表处战士。医疗站就像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即使接收大量伤员,一切仍然井井有条。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在这里工作的大多数医务人员来自特种医疗队,也有借调的军医和中级医务人员。瓦利乌林中校说:“我们很快就形成了默契,几乎立刻就协调一致地工作起来。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帮助战士们活下去。”他说:“军医无法阻止战争,但我们有能力挽救生命,让伤员重返队伍。”
Alexander Korolkov/俄罗斯报
流动医疗组可以在24小时内整装并向必要区域转移,并同样在24小时内完成在新地点的部署。瓦利乌林中校说,沃尔诺瓦哈区医疗站4月6日开始接收首批患者。流动医疗组目前既救助伤兵,也救助平民。这里救治的伤员有地雷炸伤、弹片伤或枪伤,他们平均在医疗站呆大约1天。急救后被汽车迅速转移到顿涅茨克或者用直升机转移到顿河畔罗斯托夫。有时候受轻伤的士兵可能在医疗站呆更长时间,比如挫伤或扭伤。他们在这里得到所有必要治疗后回到自己的部队。挽救伤员的生命必须遵守“黄金一小时”法则。受伤后的第一个小时内,提供医疗救助最有效,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危险并发症的发生。一小时后就要付出更多努力稳定伤情。
当地居民也向军医求助。他们遭受的主要是乌克兰炮击造成的爆炸伤,有成年人,也有儿童。瓦利乌林中校说:“每个来医疗站的儿童都让人心疼。我们的医生为受伤儿童提供医疗服务时,许多人都忍不住掉泪。我们必须压制感情,攥紧拳头,继续提供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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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诺瓦哈医疗站可同时接收25名伤员,还可以部署补充床位收留已治疗过的伤员等待被疏散到大医院或留在当地作进一步治疗。医疗站房间分为几个区。初级医疗部负责为从前线运来的伤员登记、检查和诊断。抢救室是个独立医疗帐篷,直接部署在楼内,接收必须为其生命而战的最严重伤员。据一名护士介绍,送来重伤员时要立即对其实施一系列治疗措施,必要时进行抢救。护士说:“此后伤员情况稳定就会有直升机来接他。如有必要我们会在手术室给伤员做手术。”医疗站为伤员和军医提供食物,食品集中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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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沃尔诺瓦哈区医疗站目前不是很忙。几名伤员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在楼道里散步。不过,有时军医非常忙,不得不承受身体和心理的极限压力。瓦利乌林说:“当然,即使见惯了一切的医务人员,我也尽量让他们休息。我们的休息很简单:看书,打电话回家,或者到户外透透气。”
男军医和受伤战士格外喜欢这里的护士们。这些外表脆弱的女孩子承担着医疗站的主要工作。她们没有周末和节假日。士兵们会想办法感谢她们,给她们带鲜花、饼干和巧克力。瓦利乌林说:“受伤的小伙子们真诚的感谢话提高了我们医护人员的士气,让我们明白我们的工作不是徒劳的。”
一位护士说:“我来自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已经服役10年,在这里16天了。我是自愿来的。问我是否愿意前往特别军事行动区时我立即同意了。我们的女孩子们抛下丈夫和孩子来到了这里。丈夫现在照顾家里的一切。怎么办呢,这里需要我们的帮助。”这位护士说,一开始她害怕枪声,但工作期间已习惯爆炸声,并尽量忽略它们。她说:“我以为来到这里时我会感到震惊,会很害怕。但令人惊讶的是,这并没有发生。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挽救生命,然后说着俏皮话打扫卫生,做好清洁。没有笑声和幽默不行。我们所有女孩子都互相支持。我们努力鼓励伤员。他们也报以微笑和玩笑。”
麻醉师斯韦特兰娜从业已20年,曾去过叙利亚和卡拉巴赫等热点地区。她来乌克兰已经4个月了,先是在梅利托波尔,然后被派到这里。她认为这次出差对她来说是最艰难的。她说:“这里和叙利亚不可同日而语。这里是真正的战斗。那里对我们的医生来说要平静得多。而且受伤的性质也不同。那里主要是子弹伤,这里主要是爆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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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医疗站站长谈话时,一个大男孩走近他,右胳膊挂在吊带上。“上校同志,请让我离开这里。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无所事事?在前线我至少能帮上忙。哪怕是当值日兵,做勤务兵。”中校回答说:“你现在能去哪里?先治好了,然后完全健康地出发。干嘛要让你的胳膊承受多余劳累呢?”
这名士兵叫丹尼尔,来自阿迪格,自愿到征兵办公室要求前往乌克兰。丹尼尔说:“我在前线把胳膊扭伤了。我们用迫击炮射击,去补充弹药,这时被乌军覆盖了。我们被152毫米榴弹炮击中。我画了个十字,向战壕跑去,背后受到猛烈一击,被抛到战壕里。我的肩膀在那里撞到一根横梁,结果我就到这里了。”他说自己非常幸运,因为当时穿着防弹衣。他的背部后来取出好几块弹片。丹尼尔说,他一定会延长合同,并随部队留到最后,直至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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