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对外国人代孕服务 俄罗斯各方意见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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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把孩子卖给外国人”的行为

法案发起人、俄国家杜马副主席彼得·托尔斯泰（Petr Tolstoy）接受俄《生意人报》采访表示，法案并未设定禁止代孕的目标。他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外国人绕过相关法律禁令，通过代孕变相领养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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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法律禁止美国公民和同性婚姻合法国家的公民领养孤儿。2019年俄外交部领事司副司长鲁斯兰·戈卢伯夫斯基（Ruslan Golubovskiy）提出此项禁令也适用于其他国家，但未被采纳。托尔斯泰赞成禁止“通过代孕向外国人出售孩子”的禁令，因为将孩子交给他们后，“国家将无法再获得有关被送往国外的孩子的任何信息”。

法律变更的理由

2020年一月莫斯科州奥金佐沃市一所公寓中发生发现一名死婴以及另外四个孩子、保姆和代孕母亲事件后，有关代孕话题的争论越来越激烈。这些孩子是在莫斯科欧洲代孕中心出生的。他们本应被交给来自菲律宾的几个家庭。婴儿最终被送往孤儿院，包括医院负责人在内的十名涉案人员被捕，罪名是贩卖人口。这一轰动一时的事件引发官方人士的激烈评论。俄国家杜马副议长伊琳娜·雅罗娃娅（Irina Yarovaya）表示，“俄罗斯不应成为提供为外国人代孕温床的国家”，从而将变更立法提上日程。儿童权利特派代表安娜·库兹涅佐娃（Anna Kuznetsova）对该提议表示支持。她说，为外国人代孕导致俄罗斯妇女“生殖能力的浪费……”。

俄罗斯现行法律允许代孕，包括商业代孕。同时也有许多不受任何控制的“灰色地带”。Pen & Paper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叶卡捷琳娜·佳加伊（Ekaterina Tyagay）接受《俄罗斯商业咨询日报》采访时说：“法律并未规定外国人在整个代孕过程中的各阶段应办理哪些手续以及之后他们如何将孩子带往自己的常住地。”

俄罗斯没有关于代孕出生孩子的官方统计。俄人类生殖协会的一项报告显示，2018年共有784个这样的孩子出生。然而，该信息反映的不太可能是全部数据，因为并未强制持相应许可的医院提供相关信息。据《生意人报》援引欧洲代孕中心估计的数据报道，实际数量每年约为2.2万个孩子，其中5%是外国人的孩子。

行业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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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医生对收紧代孕领域限制的政策表示质疑。47.7%的医疗工作者认为，俄罗斯妇女可以为外国父母作代孕母亲。俄罗斯执业医师普遍使用的一款名为“医生指南”的应用程序进行的一个调查问卷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俄人类生殖协会也反对在这方面加强立法。协会主席弗拉季斯拉夫·科尔萨克（Vladislav Korsak）接受俄《消息报》采访时说：“代孕就像一种医疗服务，在我国是合法的。我国政府也特别有意发展医疗旅游。我国没有肤色、种族和性别歧视。我们所有人都有同等享受医疗服务的权利。有什么理由要对外国人禁止代孕服务？”

莫斯科人权全权公共专家委员会主席、俄妇女权益保护运动负责人柳德米拉·埃瓦尔（Lyudmila Ayvar）认为，如果推出此项禁令，国家会蒙受巨大损失。她在接受《消息报》采访时说：“禁止外国人在我国代孕，我国医疗旅游收入将大幅减少，医院也无法支付更多税费。外国人会转往格鲁吉亚或乌克兰等允许代孕的国家。”

使用正确方法，避免心理创伤

围产期心理医生、围产期和生殖心理学研究所副所长马琳娜·奇若娃（Marina Chizhova）认为，用正确的方法对代孕母亲进行培训可以避免与孩子分离对其造成的伤害。她说：“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但目前俄罗斯提供代孕服务的都是可靠机构，都是有自己代孕母亲资源的医院或同样作为医院成立的代孕母亲联合组织。他们有筛选系统、培训系统以及调整女性妊娠过程中心理状态的系统。每一阶段都有心理医生对女性提供服务。”她认为，代孕母亲对这一进程的态度是非常专业的。奇若娃说：“她们非常清做什么，不做什么，如何对待这一进程。她们不会越界，不会将这一专业做法与个人情感混为一谈。”

奇若娃认为，用正确的方法移交孩子，孩子也不会受到伤害。首先要对客户进行心里测试，证明其已做好生育子女的准备。她说：“许多医院要求提供围产期心理医生的证明，确保未来父母没有问题，主要是存在生孩子的意愿。这是为了防止孩子可能遭受心理创伤。”奇若娃说：“父母如果所有事情都做得正确，孩子就会一切都好。孩子不会因离开代孕母亲受到伤害。的确，环境会发生变化，但孩子对此完全可以适应。”然而，一旦新法律严重限制该行业经营，就存在业务转入黑市的风险。奇若娃警告称，在这种情况下，代孕参与各方遭受心理创伤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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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莫斯克（Alexey Mos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