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出生率再次下降:原因何在?

2017年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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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人口数量再次下降。一般认为,这是1990年代出生率低的后果,其结果是现在的育龄人口数量偏低。但似乎经济危机严重放大了这一人口学趋势。
Girl on swings
来源:Andrei Makhonin/塔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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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下半年俄罗斯只有两个月新生儿数量高于2015年同期水平,不过全年出生率下降幅度相对不大,只有2.8%。2017年接近去年水平的可能性可以说微乎其微,但今年夏天几个月的新生儿绝对数量预计将略有增长,因为俄罗斯每年出生率高峰往往出现在八月份。这一动态的合理结果是人口自然递减,今年前六个月俄全国人口减少11.9万,死亡率略有下降(上半年下降2.1%)也无法抵消如此低的出生率。

基础性凹陷循环

人口学家倾向于将新生儿减少完全解释为基础性原因,即居民的性别年龄结构特点。更确切地说,是一代又一代育龄高峰期妇女的数量偏少,这反过来又可以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找到解释。战争年代出生的孩子很少,他们长大后生育的孩子也比上一代人少,并依此循环。

俄罗斯总统直属国家行政学院人口和移民研究实验室主任阿拉·马卡连采娃(Alla Makarentseva)在为《经济形势监测》杂志撰写的一篇文章(2017年7月第13期)中说: “伟大卫国战争以来这种人口性凹陷差不多每25年出现一次。”她指出,目前这一代女性的生育高峰是27岁,她们出生于1990年,并且其生育第一胎的平均年龄是25.5岁。

然而整个1990年代的出生人口实际上都很少。1993年到2002年,俄罗斯每年新生人口数量都徘徊在120-140万之间,1990年为198万,2014年为194万。

经济不景气因素

但是,新生儿数量显然并不完全取决于育龄人口,还取决于人们的生育意愿。原因之一是选择“职业生涯”而完全不生育子女的女性比例增加,根据俄罗斯总统直属国家行政学院的预测,其比例有可能达到15%(以前是6-8%)。但这并非全部原因。另一个问题是,当前经济形势可能对俄罗斯人的生育意愿产生了负面影响,但人口学家暂不支持这一说法。

“德姆希茨及合作伙伴”公司总经理米哈伊尔·德姆希茨(Mikhail Mymshits)说:“看看联邦统计局的消费者信心指数就可以完全坦然地说,对当前经济形势及其前景评估的下滑,对生育率产生了影响。”

“基础性因素对出生数量的影响是毫无疑问的,” 米哈伊尔·德姆希茨指出,“但主要发生在短短四个月内的年化率大幅下降近12%,不能仅用基础性因素来解释。我认为这12%中约有2%是基础性因素,另外10%是经济因素,也就是情境因素。”

俄罗斯联邦统计局历年来的出生人口动态数据也证实了这一推测。从这些数据看,1960年代落入人口凹陷(由于战后的代际循环)的速度并没有现在这么快。当时凹陷周期的最大年下降率只有不到7%。但1991-1993年出现了可与现在情况相比的两位数下降(年下降率10-13%),当时出生人口的基础性下滑又叠加了经济因素。

考虑到经济有可能从下滑转向停滞,说实话可以预期这一次不会像25年前那样出现旷日持久地雪崩式下跌,导致出生率继续下滑的将只有基础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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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杰日达·彼得罗娃(Nadezhda Petrova), 《生意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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