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广角：俄罗斯人对移民的态度变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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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人是苏联解体后来俄罗斯的第五波劳动移民。他们之前是乌克兰人、阿塞拜疆人、摩尔多瓦人和亚美尼亚人。据国际移民组织统计，俄罗斯的外国人数量多年来稳居世界第二位，仅次于美国。但一大半俄罗斯人（67%）视劳动移民为贫穷东方的侵入，认为必须加以阻止。这是民调机构“列瓦达中心”公布的数据。

移民是政治的一部分

所有移民中，俄罗斯人对其不容忍度能与亚洲人相比的，恐怕只有来自北高加索的俄籍非斯拉夫民族。过去几年对乌克兰人的不容任度显著上升，与之相反对外高加索移民的态度有所改善。列瓦达中心社会学学者卡琳娜·皮皮娅（Karina Pipiya）说：“我们看到，俄乌冲突这样的外交事件影响了人们对乌克兰劳动移民的态度。”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的关系正处于良好时期，其在移民问题上的影响也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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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问题在俄国内政治舞台上也具有相当大的份量。皮皮娅指出：“政治家都不傻，对移民问题大加利用，以挑动人们的情绪。”她认为，俄罗斯将在2018年举行总统大选，届时对移民的不满可能也会加剧。普京总统一贯对移民持相对宽容的态度，指示立法帮助移民适应俄罗斯社会，宣布对逾期出境者实行大赦（并允许其再次入境），但同时征收额外费用，并要求密切监视外国人进入俄罗斯的目的和期限。他说：“要解决免签进入俄罗斯并无目的长期滞留的外国人的问题。他们或许有某些目的，但国家对此一无所知。”

1991年后参加过每一届总统选举的自由民主党主席、以丑闻著称的俄罗斯议员弗拉基米尔·日里诺夫斯基（Vladimir Zhirinovsky）提出针对移民制定两部分政策：将其赶出大城市，并分散到急需劳动力的地方。俄罗斯的体系外反对派领袖阿列克谢·纳瓦尔内（Aleksey Navalny）提出采取更激进的措施。他在自己的推特账户上说：“我支持中亚人来，不过我支持签证制度。这是正常的诚实手段。”纳瓦尔内在俄罗斯率先开始了非正式竞选活动，“针对移民的劳动签证”则又一次成为其纲领的一部分。不过其参选资格目前还是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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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移民改革要求所有移民必须办理在俄工作的特许证（价格相当高），其目的之一是规范市场，提高本地居民对来自免签证国家劳动力的容忍度，但改革未能对公共舆论产生影响。这一政策确实使入境人数大幅减少（根据俄罗斯统计署的官方资料为-10%），但民调显示，俄罗斯人甚至没感觉到这些。列瓦达中心人士最后说：“认为移民数量减少的人非常少。在焦点组访谈中，人们表示知道发放特许证的做法，但认为这还不够。改革是实施了，但人们并不认为移民少了，对其态度也没有改善。”

经济危机在这个问题上起着不小的作用，加深了人们的焦虑。塔吉克人在当今俄罗斯就是愿在非常艰苦条件下工作的廉价非法移民的代名词。俄罗斯人不会为了一点钱去干脏活累活。皮皮娅说：“不过，他们还是觉得移民抢走了工作机会，因为他们对未来生活的信心下降了。”但最令俄罗斯人不满的是移民素质较低，只能从事非熟练工作（32%的调查对象持这一观点），以及存在文化、社会和语言障碍。“他们会微笑，但这不代表什么”“几乎从来不展示真实情感”“想一样，说一样，做一样，同时他们总是还有另一样”“不明白别人对他们说什么”“不懂得行为规范”“表现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这是对外来移民的最常见抱怨。他们引起的更可能是俄罗斯人的敌意，而非同情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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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Russia Beyond The Headlines》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作者：叶卡捷琳娜·希涅利希科娃（Ekaterina Sinelschik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