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俄罗斯严厉批评的态度在知识界也占主导地位。国立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国际问题专家伊万·萨福兰丘克(Ivan Safranchuk)不久前对美国专家的评论进行研究后指出,他们因其对俄罗斯的看法分为非正式的两派,即威胁论者和怀疑论者,但其共同点是敌视现代俄罗斯的政治制度。威胁论者主要由共和党人及新保守派组成,视俄罗斯为巨大威胁,认为必须对其加以反对并实施全方位强硬遏制政策。怀疑论者主要是自由干涉主义者,认为俄罗斯代表着一个失败的模式,最好的战术就是适度遏制,等待俄罗斯的能量自我耗尽。
萨福兰丘克指出,传统上属现实派的专家和政治家(其代表是亨利·基辛格)今天的作用甚微,尤其是在俄罗斯问题上。这一派别人物的个别旗帜鲜明的发言往往会成为各方攻击的目标(如约翰·米尔斯海默(John J.Mear-sheimer)两年前在《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掀起轩然大波,文章称西方应为乌克兰危机负责)。问题不完全在俄罗斯,更多地是由于从政治现实主义角度对美国的行为进行评价使其冷战后的政策成功且无可替代的基本假设受到质疑。美国评论家曾就奥巴马是否属于现实主义者进行过有意思的辩论。结论是否定的:奥巴马虽带来了希望,但他没明白一点,即美国的威望不仅建立在口头上,还建立在准确的军事行动上。 述评:俄罗斯与奥巴马的政治遗产
目前美国人的辩论处于一个狭隘的话题空间内,即关于美国全球领导地位的无可替代性和美国特权地位的推论。每位总统候选人都会重复这样的老生常谈,但都没有与之相关联的外交计划。他们主要是批评奥巴马,或者不断保证“我知道怎么做”。有意思的是,特朗普也遵从类似的逻辑。他针对盟友的耸人听闻的言论,如“别再养活欧洲了”(指为其提供安全保障),或者日本和韩国应当自己防卫朝鲜的核武器,反应的是一种减轻负担、减少责任的路线,获得了越来越多美国人的共鸣。当然,这不会以特朗普宣示的那么刺眼的方式实现,但任何一位当选总统可能都会更加谨慎,不得不考虑复杂的国际环境。这可能会促使美国人回到较少意识形态化的问题上,比如下个或大下个总统任期内美国国内可能就未来定位问题展开激烈斗争。那样就有可能再现政治现实主义,莫斯科对此当然持欢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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