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尔·普利列宾: 为捍卫俄自由主义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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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图：Igor Demkovsky

我国无疑也有了基本的所谓自由主义自由：任何人（只要有钱）都能在国内外自由迁移，拥有数百家足够独立的媒体——俄罗斯人至少绝对能在五分钟内便在网上搜集到有关任何一位政治家的成吨的黑材料；俄罗斯公民和外国人都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生意并自由支配在俄赚的钱，包括出于纯私人目的将资金转往国外；民众能享受到任何文学和音乐；有独立的影院和更独立的剧院；出现了私人诊所、私立高校和中小学以及提供私人服务的其他公司和机构，而且服务业竞争非常明显。最新研究显示，几乎没人会真正认为俄罗斯作为自由主义国家与匈牙利、拉脱维亚、立陶宛、摩尔多瓦、罗马尼亚、波兰、土耳其、乌克兰或捷克等其他选择自由主义发展道路的国家有什么本质区别。

不过，俄罗斯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却喜欢以瑞士这样的国家为目标，但却不是很理解到底是什么会在民族特点、历史以及地理意义上能如此拉近我们的距离，以致我们能沿承这个的确令人惬意国家的成功。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希腊、意大利或西班牙那样更适合我们的国家实施的自由主义改革的模式及其不可避免的经济萎靡和诸多未解决的社会问题呢？的确，我们的腐败问题严重。但世界上也有许多腐败程度令人震惊的典型的自由主义国家。的确，我国有政治犯，包括我的一些持反自由主义观点的同志。但是，难道您真地认为其他国家会把反政府活动的参与者立即送入议会，而不是监狱吗？的确，我们在媒体方面有某些问题，一些记者甚至被迫辞职，但自由主义世界也存在禁忌话题，甚至有一些记者因违反对这些禁忌而被关押在真正的冰冷的牢房中。

那个叫做美国的迷人的国度内，无论是温和的民主党还是强硬的共和党（圣经和自动武器的崇拜者）掌权，都不会放弃成为世界自由主义中心的抱负。我们的总统被自由主义团队包围，其每个亲信几乎都可以假设成为莫斯科沼泽广场集会的参与者—从这种意义上讲，他也支持自由主义价值观。俄罗斯要做的就是将议会分为"共和党"与"民主党"，并在签署互不侵犯条约的条件下相互移交权力。其实，是会走出这一步的。而我却恰恰不希望走出这一步。我不想生活在你们的自由主义世界中。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无论是自由主义者还是反自由主义者，都缺乏诚信的法庭与残疾人坡道、真正运行的选举体系与合理的警察体制、社会保障以及健全的医疗制度—可是谁说这一切都是自由主义的标志呢？

自由主义者通过一些极为荒唐的事情来使自己坚定信念。他们相信，依靠石油和天然气（其实是通过俄罗斯完全非自由主义的国家政策而获取的）的国家是凭借自由主义者孜孜不倦的工作而生存，应该为此对他们表示感谢。他们相信世界上一切好的东西（自由、口香糖、葡萄酒、选举、好的小说、冰淇淋、鲜花、短裙）都是自由主义的，而一切不好的东西（战争、监狱、移民、爱国主义影片、毡靴）都是反自由主义的。他们不会想到，战争、缺乏残疾人坡道、民族精神的伤害以及爱国主义影片往往也在自由主义国家落地生根；不会想到中国也会有令人羡慕的汽车工业、古巴也会举行同性恋游行并拍摄开放的电影；同时，由于害怕回到过去而面对苏联的成就噤若寒蝉。

自由并非自由主义的代名词，自由有时甚至是自由主义的反义词；这种哲学悖论是常见的。经济富有以及国家自主性更不是自由主义的代名词：看看周围的世界您就会明白。

俄罗斯发展方向新定位：不再一味向西方靠拢

俄罗斯宪法禁止其拥有国家意识形态，但使用“国家理念”这一意识形态的同义词，可以绕过宪法壁垒。对后苏联时代的俄罗斯来说，普京呼吁构筑“国家理念”并不稀奇，这一任务早在1996年就由叶利钦提出。其新意在于对俄罗斯应接受何种意识形态的理解。［点击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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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扎哈尔·普利列宾（Zakhar Prilep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