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古代石刻 前往猛犸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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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罗夫斯克市以其优雅、宽阔、绿树成荫的林荫大道，保存完好的19至20世纪建筑风格和生机盎然的河滨区而著称，这是位于亚洲但却最欧洲的城市。在这座宁静的城市中，没有任何可以追溯至19世纪中叶的历史痕迹，但沿着阿穆尔河进行短途旅行，人们可以发现一批岩画（史前岩石雕刻），据信其历史可追溯至公元前12000年。

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面积约为78.9万平方公里，是地球上人口最稀少的地方之一。当人们在连接哈巴罗夫斯克和工业城市阿穆尔河畔共青城的高速公路上行驶时，就会见到这片空旷的地带。

阿穆尔河河畔萨卡奇阿梁的那乃族村。图片来源：Mikhail Mury (CC BY-SA 2.0)

在哈巴罗夫斯克以北75公里，就在高速公路旁的阿穆尔河右岸，便是岩画所在的萨卡奇阿梁（Sikachi-Alyan）的那乃族村。由于许多人声称在那里亲眼见到了神秘事件，当地居民将这座村子成为“愤怒精灵之家”。

岩石上的历史

该地区约有200处岩画，其中一部分保存完好。岩画位于临水的玄武岩附近，因此可以很容易靠近观赏。

萨卡奇阿梁岩画。图片来源：Legion 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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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览这一地区的最佳时间实际是初冬或晚冬（尽管那时天气严寒），因为阿穆尔河河水在暖和的时候会将岩画藏在水下。洪水和浮冰也对许多岩画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当地人说，其中一些巨石已经彻底上下颠倒了。来自不同时期的雕刻描绘了狩猎场景和一些动物，例如麋鹿、马和猛犸象，还有萨满和萨满面具，甚至还有乘船的人。人们认为，俄罗斯远东地区是猛犸象灭绝之前最后的栖息地之一。在萨卡奇阿梁岩保存完好的岩画中，有一幅画清晰地描绘了猛犸象的样子，而另一幅画中则呈现的是猛犸象和一种未知生物在一起的场景。此外，那里还有一幅描绘着一只长尾野兽的大型岩画。

当地历史学家斯韦特兰娜·奥年科（Svetlana Onenko），同时也是萨卡奇阿梁土著民族志博物馆和文化中心的策展人。她表示，这种庞然大物存在的本身就证明了岩画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公元前12000年左右。她补充说，这一地区的古代居民还可能猎杀过猛犸象。

一名那乃族猎人（左）；描绘猛犸象的古老石刻。图片来源：Boris Ushmaikin/Sputnik; Andshel (CC BY-SA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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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较远的岩画的历史可以追溯至旧石器时代，是用石器所雕刻。应当指出的是，一些考古学家认为，即使在新石器时代，在一些岩画中描绘的野马在阿穆尔河地区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年代较近的岩刻，包括萨满祭司和萨满面具，均是用更现代的工具所雕刻。这些图案对于居住在村庄里的那乃族人和其他土著群体（总人数只有300人）是神圣的。奥年科表示，当地的土著人都是古时雕刻岩画的人的后裔。然而，一些欧洲人类学家认为，土著人是较新的定居者，大约在2000年前从满洲地区迁移至此处。

萨满教的家园

新萨满教徒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并参加一些仪式，有些人怀疑这是受某种邪教所影响。这就是这一地区的民众对萨满教的信仰，博物馆里收藏有大量的土著手工艺品、文物中国古代钱币，将萨满教物品保存在指定空间中是一种仪式性的祝福。奥年科说：“萨满教的物品被认识拥有强大的能量（并且可能具有危险性）。”

萨卡奇阿梁的萨满祭司。图片来源：sikachialyan.ru

当地人声称，在所谓的“老妇人”附近发生过神秘事件。根据土著人的传说，人类并没有在某个时间点死亡，但是他们的人口数量非常大，以至于没有足够的食物供所有人食用。因此，世界之灵决定，人类也必须面临死亡，就像动物一样。

老妇人岩。图片来源：GuberniaTV

老妇人岩显然是第一块面临死亡并最终变成那块巨石（而且显然很吓人）的岩石。

第一位俄罗斯访客

尽管那乃族人和其他土著群体已经意识到，这些岩画已经存在千百年，但直到1859年，即哈巴罗夫斯克建市后的1年，外界才认识到它们。最先“发现”这些岩画的是对阿穆尔河和乌苏里河谷进行考察的地理学家、自然学家和探险家理查德·马克（Richard Maack）。马克出生在沙皇俄国的波罗的海沿岸的利沃尼亚省（Livonia），曾在圣彼得堡大学学习自然科学，并于1850年代多次前往俄罗斯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

理查德·马克的肖像（左）；他笔下的土著人房屋。公开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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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最感兴趣的领域是植物学，在阿穆尔地区收集到的6种此前不为人知的植物均以他的名字命名。他在新建成的哈巴罗夫斯克以北进行的探险使他得以到达萨卡奇阿梁，在那里他发现了岩画。《1855年奉俄罗斯帝国地理学会西伯利亚部之令考察阿穆尔河记》由马克所著，现存数量很少，书中包含了大量信息。20世纪时，俄罗斯考古学家、科学家和历史学家对岩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上世纪30年代，考古学家尼古拉·哈尔拉莫夫（Nikolai Kharlamov）对其进行了详细拍摄。30年后，民族志学家和历史学家阿列克谢·奥克拉德尼科夫（Alexei Okladnikov）前往该地区进行了多次考察，并在所著的两本书中对岩画进行详细的介绍。他的发现表明，萨卡奇阿梁岩画的艺术性与东南亚、波利尼西亚和澳大利亚的同类岩画有相似之处。

如今，萨卡奇阿梁岩画已经成为游客在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参观游览最多的遗址之一。俄罗斯联邦政府于2018年被宣布为岩画的合法拥有者，并且正在努力更好地保护它们。同时，这些岩画遗迹已经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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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作者：阿贾伊·卡马拉卡兰（Ajay Kamalakar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