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时光机：带你重回沙皇俄国 感受真正的行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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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公路”被称为沙皇俄国行驶速度最快的公路。画家瓦西里·韦列夏金（Vasily Vereshchagin）写道：“我曾两次乘坐信使马车（军用信使服务的马车——编者注）经西伯利亚前往突厥斯坦。一次在夏天，一次在冬天，两次都让人疯狂，一天就能行进400英里”。原来，平均时速仅为17.83公里。

当然，白天也会有几次停车换马和用餐的机会，但无论如何，以今天的标准来看，每小时17公里的速度实在是慢得惊人。在当时，西伯利亚公路上的车手已被视为“王牌速度”。他们甚至经常会在起步时进行一整场表演。韦列夏金回忆说，马匹被套在车上，受到约束，当马具准备就绪时，“人们会跳到一边，马匹先是仰起头，然后向前扑去。试图牵住它们是没有用的，只需要巧妙地引导它们，防止它们掉进沟里、飞出桥面等等”。这样的速度之下，连轮轴都被磨亮了。

飞奔的沙皇

尼古拉斯一世乘坐雪橇 / Nikolai Sverchkov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在对《叶夫根尼·奥涅金》的评论中给出了类似的革命前行驶速度数字。帝国中，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是沙皇的马车。18世纪50年代，女皇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Elizaveta Petrovna）拥有一辆特殊的马车，她曾乘坐这辆马车在48小时从圣彼得堡到达莫斯科。马车套有12匹马，每隔几十公里就要更换一次。当时的公路长度约为784公里，也就是说，她当时乘坐的马车的平均行驶速度为16.3公里/小时。

据记载，1810年，亚历山大一世曾用42小时（平均时速18.66公里）往返于两座都城时间。在1833年，尼古拉一世只用了38小时（根据亚历山大·普希金日记所记载）。因此，尼古拉一世堪称俄罗斯速度最快的皇帝，平均时速达到20.63公里。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在12月冰雪覆盖的路面上行驶，而这成为当时行驶速度最快的路面类型。

1856年，剧作家亚历山大·奥斯特洛夫斯基在特维尔地区驾车旅行，他在日记中描述了这一创纪录的速度。“在埃马乌斯（Emmaus），他们为我们准备了三匹漂亮的灰色骏马，车上坐着一位马车夫，25岁的年轻人，非常英俊。我对他说，姑娘们一定很喜欢他，但他没有回答。他载着我们，速度之快让我屏住了呼吸。<......>我们行驶了14英里（约15公里），用了三刻钟”。因此，马车的时速约为20公里，几乎和沙皇的速度一样快！然而，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是在夏天，在干燥的道路上实现的！

一个人的速度究竟能有多慢

伟大的西伯利亚之路，尼古拉·斯维尔奇科夫，1883 年 / 阿尔泰国立艺术博物馆

即使是革命前，道路上车辆的最高时速也很低。大多数马车只是勉强拖行前行，尤其是在泥泞或降雪的时节。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指出：“冬天会出现大量积雪，以至于‘沿着雪路’的行进并不比穿过泥泞道路好多少”。评论家阿列克谢·沃尔夫（Alexey Wolf）写道，由于下大雪，他在从清晨到晚上8点的一整天里，都待在叔叔的三驾马车上，在特维尔省的托尔若克（Torzhok）和马林尼基（Malinniki）之间只走了42公里。因此，按照这个说法，沃尔夫的三驾马车时速肯定只有3公里。

根据历史学家弗拉基米尔·科尔顺科夫（Vladimir Korshunkov）的记载，1828年，伊尔库茨克商人弗拉基米尔·巴斯宁（Vladimir Basnin）和他的伙伴们从伊尔库茨克出发，途经托木斯克、秋明、叶卡捷琳堡、喀山和莫斯科，前往圣彼得堡。从1月26日到3月6日，共耗时36天20小时，行驶了5150英里，即5510公里，相当于平均时速6.23公里。

这些才是城市间真正的通行速度。因此，事实上，所有在道路上的行进都是对身体和精神的考验。

延误：堵车与沙皇

革命前的交通拥堵 / Public domain

当然，在19世纪或更早的时候，人们对i大城市和高速公路上的交通堵塞或拥堵现象早已司空见惯。车坏了、马倒了、马车相撞等，这一切都会造成交通拥堵。狭窄的街道上有很多拐角，路面坑坑洼洼，人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缓慢前行。

只有当政府官员和统治者经过时，才会修路。莫斯科画家普拉斯科维娅·奥尔洛娃（Praskovya Orlova，1815-1900年）回忆说，1838年，在尼古拉一世离开圣彼得堡后不久，她曾沿着同一条路前往旧鲁萨（Staraya Russa），她形容道：“公路修得就像镶木地板一样。”

冬季路上的邮递员 / Nikolai Sverchkov

沙皇及其家人在俄国出行时，道路交通几乎处于瘫痪状态！不过，沙皇俄国时的道路堵塞与现在不同，问题在于缺乏动力。米哈伊尔·德米特里耶夫（Mikhail Dmitriev）回忆说，1837年，当继承人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Alexander Nikolaevich）前往俄罗斯时，德米特里耶夫本人也前往他的庄园，驿站的所有马匹都被集中到该地区，供继承人本人、他的卫兵和随从的马车使用。德米特里耶夫写道：“驿站空了3个星期。”历史学家纳塔利娅·戈尔斯卡娅（Natalia Gorskaya）提供了关于继承人通过斯摩棱斯克省时用马的确切数字：至少需要1140匹驿站马和540匹备用马，而全省所有的驿站只找到400匹马，因此必须从农民和地主那里收集剩余的马匹。

1856年9月，官员德米特里·奥伯伦斯基（Dmitry Obolensky，1822-1881年）报告称，莫斯科和华沙之间各省驿站的所有马匹都被要求为皇后通行服务。所有乘坐驿车的旅客都必须留在车站、村庄和城市。农民们被从田间劳作中抽调出来修路、修驿站，为通行提供服务。“如何估算这种个人损失，从莫斯科到华沙的旅行又该花费多少？”奥伯伦斯基抱怨道。

经过这样的行进后，马匹经常会死亡，车夫奉命无需善待马匹。1858年，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骑马经过斯摩棱斯克地区（当时已是沙皇）时，有多达164匹马死亡。

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营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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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格奥尔基·马纳耶夫（Georgy Mana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