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假冒：俄罗斯发现大量走私中国鱼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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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家杜马议员已向司法部提出建议，将工业规模造假罚款额提高10倍，为此要对《行政处罚法典》进行修改。2022年，俄罗斯进口18.5吨中国鲟鱼子酱，但没有一公斤作为中国鱼子酱出售。俄罗斯鲟鱼养殖协会主席、“俄罗斯鱼子酱商行”公司所有者诺维科夫（Alexandr Novikov）说，这些产品都被重新标记为俄罗斯产品。他说，除正式进口外，还有从中国走私进来的鱼子酱，数量是合法进口的1.5-2倍。 

中国制造

关于中国黑鱼子酱的问题俄罗斯早有讨论。今年，假冒产品市场份额达到40%。中国鱼子酱本身可能没什么不好，根据最近调查，这种产品更便宜，价格只有俄罗斯黑鱼子酱的十分之一，每公斤批发价格低至16美元。这看起来很有吸引力。但鲟鱼养殖协会说，这些鱼子酱事实上以俄罗斯产品名义出售，成为假冒产品。

俄鲟鱼养殖协会主席诺维科夫说：“鱼子酱运进来，贴上‘俄罗斯制造’，每公斤卖4-6万卢布，甚至更贵。中国专家用生长激素让鲟鱼快速生长。因此，他们的鱼子酱中营养物质低于俄罗斯鱼子酱。但最终售价一样。”“库里尔海岸”连锁水产店创始人鲁季科（Aleksey Rudko）认为，区分中国鱼子酱和俄罗斯鱼子酱非常困难。他说：“这就像区分布良斯克土豆和明斯克土豆一样。当然，中国产品要便宜许多。”

总之，中国鱼子酱产量更大。中国对许多国家出口黑鱼子酱。如今中国有数百个养殖鲟鱼的小养殖场，有的环保条件很差。但这只是硬币的一面。专家说，那里给鱼类投喂抗生素和促生长素，否则无法达到这种工业规模。鲁季科说：“我们的鱼饲料中没有任何转基因成分，中国饲料则全面使用。我们只用最优质的昂贵鱼粉，那里用肉粉甚至羽毛粉。此外，我们用鱼油，那里一般用菜籽油。还有，中国菜籽油也是转基因的，而且经常用公共餐饮机构收集的地沟油，在饲料中添加抗生素和生长激素。”他肯定地说，俄罗斯消费者如果知道是中国产品，95%的人不会购买，更不用说这么贵的价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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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家统一信息系统《控制（监督）措施统一登记簿》的数据，2023年发现多起中国产品冒充俄罗斯产品情况。其中，阿斯特拉罕州发现两起，莫斯科州和列宁格勒州也有发现。根据检查资料，进入零售的最大一批假冒品达1.8吨。“最便宜的是小体鲟鱼子酱，最贵的是欧鳇鱼子酱。目前，小体鲟鱼子酱零售价格约4-4.5万卢布/公斤，欧鳇鱼子酱可以达到15万卢布/公斤。通过海关合法进入俄罗斯的中国鱼子酱，最高价格是每公斤约230美元。走私非法鱼子酱为每公斤100美元。感受一下，假冒俄罗斯产品销售的公司利润有多高。如果是进口货物，但以俄罗斯产品名义出售，根据任何法律都是造假，必须没收并销毁。非法中国黑鱼子酱市场份额估计达40%。这一数据只是走私和假冒的冰山一角。我不想评论它对消费者有多危险。重要的是另一点：它的质量有很大差异。”

俄罗斯消费者权益监督局公共委员会副主席、“公共消费倡议”负责人帕夫洛夫（Oleg Pavlov）强调说，巨大价差诱使不良商人购买便宜的中国鱼子酱，然后假冒俄罗斯产品卖给国内消费者，从中获取巨额利润。帕夫洛夫说，目前国家缺乏有效控制黑鱼子酱生产和销售工具，买家也无法从外观上区分俄罗斯鱼子酱和廉价中国产品。他说：“我们最近的调查显示，中国鱼子酱价格只有俄罗斯产品的十分之一或更低。这是通过使用各种技术实现的（包括用药物、饲料添加剂和鲟鱼饲料），它们提高了成熟速度和产量。同时，国内零售市场没有一个中国品牌鲟鱼鱼子酱。”

找到从中国向俄罗斯批发销售鲟鱼鱼子酱的广告并不困难。例如，电商平台asianew.store、russian.alibaba.com、ru.made-in-china.com和其他网站都可以找到，每公斤价格可能低至16美元。根据俄罗斯联邦渔业署官方数据，今年1月至8月，俄罗斯从中国进口6.5吨鲟鱼鱼子酱，总价值超过120万美元，每吨价格超过19万美元。挤取和剖取黑鱼子酱网上都有卖。挤取是活取方式，也就是从鱼肚子里挤出鱼子酱，鱼籽通常更大，但味道较硬，在口中翻滚并爆碎。剖取鱼子酱好吃，但价格贵，因为要把鱼杀死。这种鱼子酱仿佛能在舌头上融化，味道鲜明丰满。 

开始打击

今年4月，俄罗斯启动红鱼子酱和黑鱼子酱标识实验。据信这将有助于打击假冒。实验发起者是鱼子酱生产商。他们认为，标识可以将假冒产品赶出市场，让消费者获得优质产品。但并非所有人都对此表示赞同。

俄罗斯第一鱼类养殖企业董事长、生物化学家兼水产、鱼子酱和食品专家霍多斯（Alexandr Khodos）说：“多数情况下用中国产品造假的是俄罗斯鲟鱼养殖企业本身。他们平行从中国采购的数量远超自己的产量，并把所有文件都做成自产。从中国购买划算得多。因此，标记实验无助于解决问题。如果合法从事这项业务的人得到这些鱼子酱，所谓养殖户，那么标识毫无用处，因为他们可以在所谓自产鱼子酱中添加任何数量的从他处购买的鱼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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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瞻技术发展中心（CRPT，“诚实标志”国家标识系统运营商）副总经理尤苏波夫（Revaz Yusupov）说，非法鱼子酱未通过俄罗斯法律规定的检查确认其质量和安全性，这意味着对公民生命和健康的风险。因此，标识可以成为打击非法流通的关键机制。他说，推广标识的倡议来自企业本身。目前进行的自愿标识试验将持续到3月底，4月1日起将改为强制执行。约5000家公司参加实验，其中包括50家生产商（包括业内领先企业）、81家进口商、324家经销商、4000多家零售企业，包括最大零售连锁店。尤苏波夫说，据财政部金融科研所估计，标识导致产品零售价格上涨幅度不会超过货架上鱼子酱价格的几个百分点。

俄国家杜马竞争保护委员会副主席利索夫斯基说：“俄罗斯鱼子酱品牌是苏联时期打造的。中国人明白，他们的鱼子酱显然不会卖到与我们相同的价格，无论在俄罗斯还是其他国家。因此，该国没有官方品牌，而是存在难以打击的直接假冒品。必须做实验室分析，这需要时间，并且很贵。”该议员已要求司法部加重对假冒和走私的处罚，比如对《行政处罚法典》做出相应修改。他说：“如果涉及工业规模，我们建议对这些成分的罚款提高10倍，因为今天对这种不法行为的惩罚是自然人5000卢布，法人30-50万卢布，威慑不了任何人。”

莫斯科餐饮市场监察员、“肉类和鱼类”加盟连锁饭店创始人和所有者米罗诺夫（Sergey Mironov）说：“假冒鱼子酱问题两年前就提出了，但当时企业本身并未关注。生产商认为，他们完全可以购买中国鱼子酱，重新包装并贴上自己的品牌出售。现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很好。饭店本身不会与之斗争。他们首先关注质量和真实文件。”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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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库兹涅佐娃（Anna Kuznets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