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升值 俄应放松“外汇缰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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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原因

2023年10月，俄罗斯场外市场美元汇率突破102.5卢布。为稳定局势，俄政府决定，大型出口企业必须将部分外汇收入在国内市场出售。根据政府法令，总统令中列出的出口商必须将至少40%的外汇收入存入国内账户，其中至少90%必须在国内市场出售。强制要求出口商出售外汇收入机制有效期至4月30日。据国际文传电讯社报道，关于出售外汇的总统令将于4月底到期，但俄财政部关于延长该机制的建议尚未获得一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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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部副部长莫伊谢耶夫本周表示，俄罗斯政府支持财政部将强制出售外汇收入的要求延长一年的建议，但央行在此问题上与财政部仍有分歧。金融专家认为，俄财政部支持延长强制售汇机制的立场，可以解释为该部力图防范进口增加导致经常账户恶化，尤其是石油价格长期处于低位情况下。俄央行立场则很传统，一贯主张卢布汇率市场化，反对对货币市场参与者施加行政压力。“Finam”金融集团分析师杜德琴科（Nikolay Dudchenko）说：“我们认为，这项措施2023年10月稳定了货币市场形势。尤其是2023年第四季度，卢布升值超过7%。”他认为，该规定确实缓解了卢布压力，尽管出售外汇与汇率间并非总是具有直接联系。

央行立场

俄罗斯银行发展研究所副所长马卡连科（Yuliya Makarenko）说，俄罗斯央行不无理由地认为，对资本流动的任何限制（强制售汇即属此类）都会扭曲市场信号，限制汇率弹性，干扰货币政策实施。她说，俄央行从一开始就强调，强制出售外汇收入是项短期措施。杜德琴科回顾说：“央行一贯反对强制售汇，认为这是种临时且次要工具。央行行长埃莉维拉·纳比乌林娜去年曾提到，这给企业进口支付带来额外困难，比如采购设备，企业不得不进行两次换汇。”根据俄罗斯央行《金融市场风险概览》，今年3月俄主要出口商共出售102亿美元外汇。1月售汇额占外汇收入的80%，即企业出售的外汇已超过规定比例。俄工业通信银行分析与鉴定中心首席专家波波夫（Denis Popov）说：“目前，强制出售外汇收入机制对汇率影响不大，这本身是好事。根据央行数据，主要出口商在俄罗斯市场上出售的出口收入远远超过规定。”

卢布汇率波动

专家们认为，取消该机制短期内不会引发汇率剧烈波动。杜德琴科强调说：“（取消法令）绝不意味着出口商将停止出售外汇收入。”

同时，由于国际政治局势不稳，卢布依然脆弱。波波夫说：“地缘政治风险持续高企，不利因素叠加可能对卢布汇率产生负面影响。因此，完全放弃稳定工具为时尚早。”

对政府预算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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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下降和外贸伙伴国结构变化已对俄预算收入产生影响，尤其是油气收入。俄罗斯国家行政学院区域政策中心主任克利马诺夫（Vladimir Klimanov）说：“现在可兑换货币流入量低于以前，原因包括出口下降，进口国结构变化，现在他们大部分是全球南方国家。因此，强制出售部分外汇收入的要求仍然执行。取消这项要求，卢布将会贬值。”他说，当前预算收入结构下，卢布贬值将导致国家履行义务成本增加。该专家强调说：“卢布疲软对进口商和政府都不利，政府需要承担额外成本。这正是对出口商严格要求的原因。”

可能采取的措施

部分专家提出调整该机制，而非完全取消。潜在方案之一是灵活降低强制售汇比例。波波夫说：“改善该机制，完全可以延续去年的做法：降低强制售汇比例，减少出口商成本。”他说，该机制还是项重要信息工具，使国家能实时跟踪出口收入动态并迅速作出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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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斯米尔诺娃（Sofya Smirn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