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中恢复生机 在现实中谋求发展

2012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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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拉格集中营的“首府”意识到,来这里旅游的人,或许仅因为它曾亲历并见证了苏联那段最黑暗的历史,但它却渴望人们能发掘出这里更多的东西。
纪念碑铭文:”缅怀政治压迫受害者“。摄影:Alberto Caspani
纪念碑铭文:”缅怀政治压迫受害者“。摄影:Alberto Casp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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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库塔:列车终点站。车上响起的广播,宣告着行驶了48小时的列车,已经从莫斯科抵达了科米共和国的这个边陲小城“沃尔库塔”。虽已时过境迁,但一听到这个名字,仍会使人不寒而栗。这个名字不禁使人联想到悲惨的流亡生活,北极酷寒下艰辛的劳作,作家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Alexander Solzhenitsyn)曾在小说《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中详细描写了这种工作的辛劳和痛苦。然而,今天的沃尔库塔居民却和别的地方人没什么区别,同样的生活。他们平常地对待游客,不认为游客来此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探究苏联劳改营。虽然一年中沃尔库塔有近八个月时间被冰雪禁封,然而这里的市民却已走出了历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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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库塔集中营形成于20世纪30至50年代。随着囚犯被送到这儿的矿场劳作,城镇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但今天,在沃尔库塔居民中,恐怕只有50个人的亲属曾是大驱逐中的一员。仅有的几个幸存者都已经离开了:有的是为了寻找亲人,有的是为了忘却这里,还有的是想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每年的10月31日,这里的居民都会聚集到布满生锈铁网,草草刻着遇难者名字的残缺的纪念碑前,缅怀逝去的人们。多亏了由马穆赖施维利(Mamulaishvili)一家带领的志愿者们,那些在古拉格历经艰难坎坷的人们才能被人记住。纪念碑就建在1931年地质调查学家乔治·切诺夫(Georgy Chernov)的帐篷所在地,最终基于此地建立了这座小城。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工程师马拉(Marat)这样说道:“从北方延伸过来的天然气管道为这座城市打开了通向西伯利亚的财富大门。自从四年前,我因为工作搬到这里,这儿的道路交通就一直在增加,新的道路,更多的火车,往来于各地的行人,还有一部分留下来的人。毕竟,这里的生活成本远低于俄罗斯其他北极地区,而且在那些地方,不会象在沃尔库塔这样,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强烈的认同感。

异乡人之所以在沃尔库塔能找到认同感,每年11月1日至7日举行的“科米民俗节”无疑为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民俗节吸引了众多分布在科米共和国各地的少数民族代表。多年来,当地政府对这一活动的支持力度也越来越大。如今的“民俗节”有雪橇比赛,民间舞蹈,还有路边小摊,不但卖当地的特色,远自挪威、瑞士和德国的商品也摆放其中。

在沃尔库塔旅游局工作的叶卡捷琳娜表示:“可惜的是,我们这的许多人还不会说英语。推广性投资也不是本地的经济强项。但我们还是要开始学习英语,因为夏季外国游客有可能会回来。他们想要探究城市的历史,更多地了解乌拉尔山的自然环境,或是欣赏令人印象深刻的七巨人风化石像。每年300名的游客量虽然不是很多,但如果每年的游客数量都会增加的话,这肯定是迈向新工作机会的重要一步。”

在当地政府的努力下,所有沃尔库塔学龄儿童熟知的纪念场所,每年都会吸引越来越多的游客。这也鼓励了当地人将他们对建筑和历史遗迹的了解传递给更多的人。例如,乍一看被认为是一座快要倒塌的古典建筑,原来竟是科米共和国的第一个公共浴池。城郊的一条林荫小路,实际上是20世纪40年代沃尔库塔主街“骄傲的胜利大道”遗迹。而被优雅的斯大林建筑和该区第一家大酒店环绕的基洛夫广场后面,就是建筑大师同时也是政治犯鲁涅夫(Lunyov)的纪念碑。

沃尔库塔正在逐步扩建,延伸至城市边缘那些未曾开垦过的荒地,一个是约舍尔废墟方向,另一个是已经矗立着红砖大烟囱的北部住区方向。曾经,在北部住区的曲折小路上,见到的是矿里劳作一天的人们扛着煤灰在浓烟中穿梭的身影。今天,取而代之的是蓝色卡车,穿行在工棚和蜿蜒的城市道路之间。

尽管古拉格集中营的日子已经远去,小城也经历了巨大的变化,然而生长在沃尔库塔乡村的“伊万茶”却始终未变。每到春天,它依然盛开着美艳的血色花朵,似乎提醒着人们曾发生在这个俄罗斯偏远小城的一幕幕悲剧。

作者:阿尔贝托·卡斯帕尼(Alberto Casp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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