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面包的故事：俄罗斯人的精神纽带克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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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瓦斯是谁发明的？

克瓦斯作为俄罗斯人的主要冷饮是何时出现的？这一问题至今没有答案。它可能不是由俄罗斯人发明的。古希腊和古埃及都有类似克瓦斯的饮料。它可能在任何地方都有过，但由于多个因素在俄罗斯流行了起来，如随处都能找到的原料和气候条件。随着时间的推移，类似饮料在其他国家演变成了其他东西（如啤酒），克瓦斯则成了俄罗斯的“发明”。

全民饮料

克瓦斯的卖主 / François Émile Michel

过去所有人都喝克瓦斯，不管是农民、士兵、医生、僧侣，还是王公贵族。每家都有酿制克瓦斯的独家配方，这就是克瓦斯有这么多变体的原因。就像煮红菜汤，一般规则一样，但每个人有自己的细微变化。况且试验领域非常广泛：不同之处可能在于原材料种类和数量，也可能在技术细节。

古罗斯克瓦斯是种日常饮料，就像现在的茶。它曾被认为是十足的食物，所以当时的人不是说“喝”，而是说“吃”克瓦斯。人们靠它在饥荒年代存活下来，将其带到田间，或者在干其他重活儿时充饥。虽然跟现在一样是液体，但能让人有饱腹感。十二世纪起，一个独立的职业克瓦斯匠出现了。每位克瓦斯匠都有专门酿造的品种并以此命名（苹果克瓦斯匠、大麦克瓦斯匠等）。他们各有自己的工作区域，离开这个区域进入“他人”的区域可能产生麻烦。克瓦斯匠热衷于划分地盘儿，并以此解决激烈竞争问题。

当然，还有克瓦斯受到普遍欢迎的另一种看法。俄罗斯美食历史学家休特金（Pavel Syutkin）说：“原因很简单：干净的饮用水不够。国家人口越稠密，这一问题就越尖锐，并曾导致瘟疫和大规模肠胃病。从卫生角度看，发酵饮料（如克瓦斯或苹果酒）基本上是安全的。”

克瓦斯与爱国主义

Karl Bulla/russiainphoto.ru

1812年俄法战争后，克瓦斯获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荣耀。俄罗斯贵族开始通过克瓦斯表现自己的爱国主义。休特金说：“克瓦斯迅速替代了香槟，人们将其倒入水晶酒杯，并在舞会上供应。”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开始讽刺这种矫揉造作、冠冕堂皇的亲俄做派，这就是“克瓦斯爱国主义”一词的由来。据信其发明者是文学评论家、普希金的密友维亚泽姆斯基（Vyazemsky）公爵。

“粗俗”饮料

Harrison Forman/russiainphoto.ru

十九19世纪下半叶，克瓦斯在俄国上层社会中的地位开始动摇。它和类似酸味饮食从贵族日常生活中逐渐消失，并被列为所谓“粗俗”饮食。尽管如此，克瓦斯仍受小官吏、商人、市民和农民欢迎。二十世纪中叶，随着工业化的开始，克瓦斯在普通家庭中也越来越少见。为了传承这一遗产，俄罗斯人民健康保护协会开始保护这种饮料，并在医院生产。

Nikolay Paladomov/russiainphoto.ru

然而，这个最后“堡垒”1905年也倒塌了，军医所和医院的克瓦斯被茶取代。这是因为克瓦斯酿造起来比泡茶复杂得多，而且行军时不易储存。自那时起，克瓦斯不再是俄罗斯人必不可少的饮料，仅仅停留在某些人的爱好中。苏联时期，人们开始弃用木桶，代之以黄色金属桶盛装并零散售卖克瓦斯。这种金属桶夏初出现在街头，一直到秋天。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克瓦兹开始瓶装销售，现在可以在任何一家商店买到。

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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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卡捷琳娜·希涅利希科娃（Ekaterina Sinelschik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