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3月30日,俄罗斯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1836例,康复66例。其中莫斯科累计确诊1226例,部分已康复出院。
我去了奥地利滑雪,3月8日回到家的。当天晚上体温升到37.6度,我叫了医生。医生来取了拭子样本。一天后又来了,第二次取了拭子,这是规定程序。第二天,我接到电话,告知检测结果“不乐观”,会派救护车来接我去医院。问我有没有同住的未成年人。我有两个儿子,分别是11岁和17岁。他们把我和儿子都接走了。
玛利亚·多尔戈连科(Mariya Dolgolenko),46岁,合作人经理 /图片来源: 私人照片
到了医院,医生立即给我进行了多项检测,开了抗病毒药片儿。孩子们也开始服用抗病毒药物。食物送到走廊一侧的一个专门隔间内,我从病房里在隔间取出。跟外部世界没有任何直接接触,不允许出门。医生都严格身穿防护服出入。直到第8天做完检测,我才知道自己和两个孩子都确诊了。我对孩子们感染感到很惊讶。我在家里尽量遵守安全规则,使用单独的毛巾、茶杯、勺子、盘子,进出房间必带口罩,几乎每秒钟洗一次手,用酒精擦拭所有把手和龙头。结果还是传染给了他们。最后,我和孩子们开始接受抗生素和输液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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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隔离期间最难过的日子是星期天。这天比平时安静。你马上会想,早饭后、午饭前做点儿什么?随着身体状态的改善,我开始做操,练平板支撑。精神食粮只有书和电影。住院几天后,医生说医院有了自己的新冠病毒测试实验室,此前样本都是送到新西伯利亚化验,因此结果要等很久。我心疼的甚至不是自己,而是医生和护士。他们穿着防护服很不方便,口罩用氯消毒,眼睛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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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院已经第三周了,和孩子们实际上都已康复。不过,出院要有两次病毒检测呈阴性。所以只能等待。我已经很想回家了。
玛利亚·穆欣娜(Mariya Mukhina),27岁,制片人 /图片来源: 私人照片
我在国外进修,到了欧洲很多地方。我非常担心自己可能在那里感染病毒。最后是柏林国际电影节举办,大厅里每一声咳嗽和喷嚏都会让其他人心惊肉跳,然后我们去了伦敦。那里似乎并不可怕,城里人声鼎沸:酒吧、音乐剧,没人戴口罩,只是到处有消毒搓手液。但访问块结束时我们被告知课程暂停,必须回家。由于航班取消,我买了好几次机票,终于在某一时刻意识到自己撑不住了。我在飞往赫尔辛基的中转航班上发烧了。我以为这都是焦虑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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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3月17日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所有人在飞机上接受体温测量并填表,我的体温那时已经降下来了。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并不忙碌。我拿着表格走近工作人员,请他们给我做检测。他们采集了咽拭子和鼻拭子,送去检疫了。我在家自我隔离到3月22日。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有呼吸道感染迹象,但仅此而已。当天晚上一辆救护车把我接到了科穆纳尔卡医院,告知我检测结果是阳性。到医院再次接受了检测,然后被安排进病房睡觉。
夜里体温升到了38.4度,咳嗽得厉害,半夜无法入睡。感觉嗓子里不是咽喉,而是一块肉。早上再量体温,37.6度。整个第二天我时睡时醒,咳出的痰越来越多。3月23日医生告诉我,除新冠病毒感染外,我还有肺部炎症。晚上开始服用抗生素。体温37度,但极度虚弱和疲惫,总是昏昏欲睡,坐不住。医生说我是高烧后出现的中毒状态。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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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肉和乳制品,因此食物就放在桌子上没动。院方说不会考虑我个人的食物偏好,因为一切都是计算好的。幸运的是朋友送来了水果,这让我好过一些。不过医院提供的素菜很好吃。食物都是真空包装,餐具是一次性的。说实话,我现在没力气看电影、读书,甚至坐着都很累。每天要输三次液。等身体好一点我想试着恢复学习,同事们已经开始在线学习了,我不想错过学习。
戴维·别罗夫(David Berov),业余足球运动员,莫斯科首位确诊者 / 图片来源:私人照片
俄罗斯消费者权益监督局3月1日报告莫斯科首例确诊病例,患者是不久前从意大利回国的俄罗斯公民戴维·别罗夫。他第一次检测结果呈阳性,第二次呈阴性。3月5日,别罗夫做第三次检测,确诊感染新冠病毒。别罗夫在Instagram上说:“血液中没有病毒,在唾液中发现的。医生告诉我病毒很不明显,因此怀疑了这么长时间。治疗方法是对症治疗。出现症状就对症治疗。我只是轻度咳嗽,其他方面都正常。早就不发烧了。整体感觉完全正常。”
别罗夫3月7日出院,然后接受了网络媒体Lenta.ru的采访,讲了自己在医院的经历和感受。他说:“院方对我非常好。有应有的关注,还有医护人员的关心。其实我至今不是完全明白自己得了什么病。我觉得就是普通感冒,没有更多。因为我的新冠病毒检测出现过阴性。” 他说自己已经上班,妈妈则去克里米亚姥姥姥爷那里“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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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罗夫最后说:“我不能也不会说不要太担心这种病毒。我的经历只是我的经历,但也许有人看着我会感到安心。目前情况下我的免疫力比病毒强。但总的来说,我认为我们并不总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因为我们周围有那么多各种病毒和微生物。谁知道我们何时、怎样碰上它们中的哪些,这种相互作用的结果是什么?”
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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