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中经济改革比较 俄罗斯的私有化值得借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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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的负担

由于体现了沉重的债务负担、效率低下和投资回报率降低等中国最为严峻的经济问题，中国国有企业在学术界引发激烈讨论。国企转型是中国新领导层2013年提出的一项雄心勃勃的经济改革计划的一部分。尽管各种问题在困扰着中国政府部门，他们仍呼吁加大对国企的支持力度，发挥其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作用。国企转型的这一方略导致中国两位最高领导人习近平和李克强之间出现分歧。李克强就任政府总理三年后试图反对习近平保留国企在关键经济资产中主导地位的意愿，一再强调自由市场的力量在改革“僵尸”国有企业中的潜力。

比重失衡

国资委作为中国国有资产的主要持股人，使政府保持着对至少102家最大国有企业的控股。国资委名下的企业名单包括中国国家电网(总收益排名第二，上一财年收益额为3296亿美元)和中石油(总收入排名第三，上一财年收益2992亿美元) 两家最大全球财富500强企业。被纳入《财富》全球500强名单的中国企业约有100家之多，其中大部分是由国资委控股的国有企业。相比之下，去年仅有5家俄罗斯公司进入全球财富500强名单。

俄罗斯的改革目标

当前中国和俄罗斯的经济状况明显不同于上世纪90年代。俄罗斯当时的改革目标是实现社会主义经济模式向自由市场经济模式的过渡。中国则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市场经济体系，私营企业产值占GDP的60%，出口则占出口总额的90%。“中国经济已不再是计划经济”，卡内基中心莫斯科分部俄罗斯亚太地区项目负责人亚历山大·加布耶夫（Alexander Gabuev）接受《透视俄罗斯》采访时说，”90年代俄罗斯的私有化目标最初是创建一个私有阶层，中国这一阶层已经存在。所以说到有效的私有化规划，中国没什么可向俄罗斯学习的。中国经济有其截然不同的运行模式。”

俄罗斯式的改革？

加巴耶夫还提到著名的周永康案，这位前政治局常委在习近平上任的第一年就被指控腐败。他说：“周永康案与90年代俄罗斯的非法私有化行为类似，当时国有资产被低价卖给不存在的企业。”周永康曾是中国国家能源领域的大人物，与其盟友曾拥有140多亿美元的国内和海外资产。经过2年的调查，周永康因腐败被判处无期徒刑，并剥夺了此前的所有特权。周永康案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俄罗斯著名的以贷换股拍卖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国有资产在那些拍卖中被折价出售，投标人之间的竞价其实根本不存在。加布耶夫说：“俄罗斯的私有化进程恰恰是中国不应采取的道路。”

中国官员看来已明白应如何实行俄罗斯式的国有资产私有化了。但随着习近平当前高调反腐运动持续推进，中国完全可以吸取俄罗斯的经验教训，进行国有企业改革时采取与俄罗斯截然相反的方式。汲取俄罗斯的经验教训，中国至少可以采取一种渐进式的国企私有化政策，同时推出明晰的监管措施。

总之，国企私有化没有现成的最佳解决方案，中国政府将怎样应对这一问题，目前尚不清楚。暂时就这一话题会出现一场激烈辩论，今年秋天的中国共产党第19届全国代表大会上应该会看到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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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Russia Beyond The Headlines》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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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塔·斯皮瓦克（Vita Spivak），莫斯科卡内基中心“亚太地区的俄罗斯”项目协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