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新用 机器“病人”助力医生技能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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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外科医生和有心跳、有血压以及瞳孔会对光产生反应的机器人人体模型——这是2015年成立的莫斯科博特金医院模拟中心的模拟器，用以学习救治事故中的伤员、做数个小时的手术以及接生。

救治普通“智能人”

在一扇挂着“事故救治”牌子的门后有一个房间，房间里模拟地铁站的风格，假设列车在这个地铁站发生了脱轨。房间内有一面不是墙，而是门窗均已破损的完全变形的列车车厢壁。被困在车厢内的乘客惊恐地张大了嘴，面目扭曲。站台中间躺着一个人体模型，乍一看像个普通的塑料娃娃。另一面墙旁边有几把椅子，上面坐着几个神情紧张的穿白大褂的人。

教师柳德米拉·拜乔洛娃（Lyudmila Baychorova）对他们讲：“做人工呼吸要将伤者的头向后仰。”她跪在人体模型前，将其头部调整到正确状态。人体模型的下巴下边有个洞，可以看到里边有电线。这是机器人“智能人”。它会呼吸、有心跳，但现在没有生命迹象。学员们有两天的时间来学会如何尽快将其救活。他们轮流来到房间中间。

图片来源：Sergey Savostyanov/塔斯社

发生这样的事故时不会像在教室里这么安静。负责监督这组学员的工程师开启了特效。灯光基本上都熄灭了，大喇叭里在喊：“救命！”一名女学员在按压人体模特的心脏，打开电震发生器放电并做人工呼吸。“智能人”腰上有一块显示板——指示灯：显示心跳和呼吸。几秒钟后指示灯显示白柱上升——这名学员成功让“患者”恢复了呼吸。柳德米拉·拜乔洛娃说：“我们在这里培训在职医生。当然，他们都会急救。但他们在工作中一般不会遇到需要事故救治的情况。”

拿机器人“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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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其身上使用电震发生器的会“呼吸”的机器人已经令人非常震撼了，那么最先进的机器人人体模特又是什么样的呢？麻醉复苏医生在使用一种叫模拟病人（Human Patient Simulator）的机器人。它躺在培训室的手术台上。显示“身体”状态的设备已经连接在它身上。它有呼吸和血液循环系统，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观察它的设备都无法辨别出接受检查的是一台机器而不是人。

“这个机器人的逼真程度是最高等级的。它与真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体温——它没有体温。除此之外其他人体的所有机能它都能表现出来”，医疗模拟中心主任尤里·洛格温诺夫（Yuriy Logvinov）介绍说，“现在设备可以‘看’到一个体重70-80公斤的年轻男性的身体状况”。

医疗模拟中心主任尤里·洛格温诺夫。图片来源：Sergey Savostyanov/塔斯社

机器人可以由医生独立创建的场景来控制。学员也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来提高职业技能：通过机器人在实践中分析有趣的和复杂的病例。“它可以根据场景对学员的行为作出反应”，洛格温诺夫说，“我不给它插管它会是一种状态；如果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就会进入另一种发展态势”。人体模型的程序里，或者说在其“大脑“中植入了大量药理知识，因此它可以辨别给它注射的药品”。

“还可以给它注射真药”，医生点头表示，“但没有什么意义，药特别贵。系统实施得更加得体。有一整套带有不同标记的注射器。医生用装水的注射器注射到一个特定的地方，那里有传感器，可以读取条形码。系统明白我们给它注射的是什么药以及多大剂量，‘患者’的状态也会实时变化。用非常简单的话说就是：电脑可以显示，它的身体状况好还是坏”。

机器人妈妈和机器人孩子

图片来源：Sergey Savostyanov/塔斯社

博特金医院第二分院妇产科主任、模拟产院负责人玛利亚·波尼曼斯卡娅（Mariya Ponimanskaya）说“诺艾尔”是第四代机器人。它没有瞳孔反应，而且只讲英文。“露西”更先进，是第五代机器人。它的眼睛里有液晶屏，可以用英文和俄文说出我们给它“植入的”任何场景中需要说的话，比如“我疼”“给我止痛吧”。它们会哭泣，会喊叫，像普通女人分娩时一样。“诺艾尔”和“露西”是两个拖着大肚子的“怀孕”机器人，用于对急救队工作人员进行培训，教其如何在无法将孕妇送到产院的情况下为其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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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上其他国家一样，我国的急救中心并没有专业队伍。任何一位医生或护士都可能会遇到产妇在家分娩的情况。他们应该了解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会在两天内讲解所有基础知识，培训课程则会根据复杂程度结课。”  “露西”今天休息，正在高声尖叫的“诺艾尔”则在由年轻的男护士为其“接生”。他用两分半的时间就成功完成了接生，比预定时间快了一倍。

“可以肯定的是，通过模拟培训后掌握技能的速度会比平时快八倍”，他说，“医生在这里可以学习工作中如何进行对患者没有任何风险的操作。这样会降低误操作率。我们现在只培训执业医师和医务工作者，因为培训技能的范围比较窄。但我相信，医生利用专门设备通过考试的一天会很快到来，就像飞行员通过模拟器考试操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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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斯塔西亚·斯捷潘诺娃（Anastasiya Stepan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