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输欧天然气骤减 秋季欧洲气价或再度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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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状况

欧盟天然气消费量降幅最大的是去年下半年，8月比2021年同期减少14%，9月份同比减少14.3%，10月减少24.4%，11月25%，12月12.3%。2023年同样以消费量减少开局（见图），1月减少19%，2月14.7%。最终，欧盟国家3月份天然气消费量相当于1318拍焦耳（Petajoule），比2017-2022年同期平均水平减少17.1%。一些欧盟国家已超额完成计划，将消费量削减20%以上。降幅最大的有芬兰（55.7%）、立陶宛（40.5%）和瑞典（37.2%）。未完成“任务”的有爱尔兰（0.2%）、斯洛伐克（1%）、西班牙（10.8%）、波兰（12.5%）、斯洛文尼亚（13.8%）和比利时（14.5%）。马耳他天然气消费量增长12.7%（仍为欧盟消费量最低国家）。

根据国际能源署的数据，由于市场价格上涨，2022年放弃俄罗斯天然气使欧洲损失2700亿美元。同时，少进口的800立方米俄罗斯天然气中，只有550亿立方米被液化天然气替代，其余部分为消费量减少。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欧洲的暖冬。根据欧盟统计局的数据，2022年四季度供暖天数（日均气温偏离基准达一定值）比2021年同期减少14%。欧洲天然气基础组织（GIE）的数据也证实成功度过供暖季，其数据显示截至3月底欧盟地下储气库存量已达55%，过去五年的平均水平为35%。

可能的后果

俄罗斯普列汉诺夫经济大学可持续发展金融教研室副教授阿利耶夫（Ayaz Aliev）说：“欧盟减少能源消费的政策很早就开始了，欧盟国家走上这条路已不是第一年。俄罗斯和西方政治分歧加剧后，这一政策掀起新一轮高潮。此外，最近欧盟越来越倾向于绿色经济，这可能会影响俄罗斯能源出口。”他说，俄罗斯本来就已开始将能源出口转向东方，如能向东方出售，俄罗斯经济不会有太大损失。

欧洲国家成功度过2022-2023年冬天采暖季。根据欧洲天然气基础组织（GIE）的数据，截至3月底欧盟地下天然气储库存量达到55%，为606亿立方米，比过去五年平均水平高出20个百分点。去年3月19日欧洲地下储气库存量为25.5%。今年冬季结束时欧盟国家储库填充率超过60%，但随后由于欧洲初春偏冷导致3月份采气率偏高，以及法国LNG终端因罢工停止运营，填充率开始走低。3月6日法国四个LNG终端中的三个发生罢工，工人停工7日抗议政府养老金改革计划。总之，欧盟国家今冬从储气库中采气超过500亿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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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这个供暖季主要特点是从俄罗斯进口降至最低水平。几十年来俄罗斯一直是欧洲管道天然气的主要供应国。截至2022年初欧洲主要进口来源是途经白俄罗斯的亚马尔-欧洲天然气管道（年输气能力330亿立方米）、经波罗的海海底从俄罗斯到德国的“北溪”管道（年输气能力550亿立方米）及经乌克兰的管线（过境能力1460亿立方米/年）。同时，欧洲多年一直表示要实现进口多元化并减少天然气消费，部分国家完全依赖于俄罗斯天然气供应。自去年2月特别军事行动开始以来这一计划的实施速度被迫加快，因为为了应对制裁，其中包括暂停认证已建成的“北溪-2”管道，俄罗斯大幅减少了对欧出口。俄方首先暂停沿亚马尔-欧洲管道供气，然后暂停“北溪”管道，接下来“北溪”两条线路遭破坏无法恢复供气。

目前，俄罗斯对西欧和中欧用户供应天然气的唯一路线，是通过苏贾压气站并过境乌克兰（日输气能力4200万立方米）。通过另一个压气站“索赫拉诺夫卡”的过境运输2022年5月11日起被基辅关闭，理由是特别军事行动背景下的不可抗力。土耳其、南欧和东南欧国家继续经“土耳其溪”和“蓝溪”进口俄罗斯天然气。考虑到这些根本性市场变化，欧洲已为冬季能源崩溃做好准备。但与怀疑的预期相反，欧盟国家冬季开始时储气库填充率达到95.6%（1040亿立方米）。出现这一情况的原因之一是暖冬导致欧洲供暖季开始得异常晚，为11月16日。

同时，欧洲公司2022年不得不以创纪录的高价购进天然气，尽管其价格相对于2022年3月的历史高峰3900美元/千立方米有所下降，但仍远高于多年平均水平。直到2022年8月底天然气价格才开始明显下降，秋季在1000-2000美元之间波动。据彭博社计算，按照这样的价格欧洲国家填充储气库花费因放弃俄罗斯天然气多出近1050亿美元。到今年3月底天然气价格在欧洲成功度过冬季的背景下降至500美元/千立方米。据专家预测，待到往地下储气库注气最活跃的秋季，价格可能再次上涨。根据国际能源署的数据，去年欧盟整体天然气进口开支是上一年的三倍多，达到近4000亿欧元。该组织的数据显示，欧洲2022年整体天然气消费量减少13%，为有史以来最大需求降幅。 

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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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列克谢·洛桑（Alexey Loss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