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首先对哈萨克斯坦进行了访问。哈萨克斯坦对欧亚一体化进程(俄罗斯对前苏联地区进行经济整合的欧亚经济联盟/EAEU/项目)的支持力度最大,并且是俄罗斯的重要外交合作伙伴。有专家认为,俄罗斯视哈为欧亚经济联盟在中亚方向上的“负责人”,两国总统要在普京前往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之前“对表”,因为这两个国家的问题要复杂得多。
塔吉克斯坦是欧亚经济联盟的候选国之一,但谈判已进行了好几年,现存问题需要尽早解决。普京访问杜尚别期间,俄塔双方签署了多项协议,其中最重要的是《和平利用核能领域合作协议》。但对俄罗斯来说最重要的实际上是在塔吉克斯坦发展俄语学校网络协议,其中包括建20所新学校。俄罗斯第一副总理伊戈尔·舒瓦洛夫(Igor Shuvalov)介绍说:“这些学校将由塔吉克斯坦拨款运作,但基础设施将通过俄罗斯财政拨款建设。”该协议不仅能让赴俄塔吉克斯坦劳务移民拥有更好的教育和俄语知识,还能加强俄罗斯的软实力。文化层面上俄罗斯正在失去前苏联地区,尤其是“俄罗斯的意识形态项目”遭遇大西洋主义或伊斯兰主义强大竞争的国家。
2017年2月27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蒙。图片来源:Mikhail Metzel/塔斯社
俄罗斯愿对塔吉克斯坦提供经济援助,从而不仅防止该国的进一步“退化”,还能避免其陷入对中国的经济依赖(2015年中国直接投资占塔吉克斯坦吸引外资总额的81.2%,并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一比例还会增加)。普京承诺为塔吉克斯坦果蔬产品进入俄罗斯市场提供优惠,并且将“特赦”部分塔劳务移民。这些移民每年往国内汇回约20亿美元(全国生产总值的三分之一)。此外,两国领导人还讨论了塔吉克斯坦南部的安全保障问题。普京说:“邻国阿富汗当前局势非常复杂,这引起了我们的共同担忧。”
普京此次出访的最后一站是吉尔吉斯斯坦。俄罗斯总统对比什凯克进行正式访问的结果是两国联合发表了关于共同光明未来的总统声明,并签署了关于传染病防治和协助吉尔吉斯斯坦融入欧亚经济联盟的两项政府间协议。俄罗斯总统飞到吉尔吉斯首都实际上是为了解决两个重要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吉尔吉斯斯坦加入欧亚经济联盟后果的谈判。入盟条约早在2015年8月份就已生效,并且吉尔吉斯斯坦经济已开始受益。但该国的某些势力仍对加入联盟不满。问题不仅在于其因对华走私贸易下降收入大减,有专家认为,这种心态是官员们试图逃避对贪污所得应负的责任。“吉尔吉斯政府仍未解决一系列法律问题,如未启动认证农业实验室网络,这些实验室可以让吉尔吉斯的产品进入欧亚联盟市场。俄罗斯和欧亚联盟已拨付该笔资金,但认证程序至今未完成。”如今比什凯克试图让莫斯科再次拨付该项资金,普京显然已经同意。吉尔吉斯斯坦总统阿尔马兹别克·阿坦巴耶夫(Almazbek Atambayev)总统说:“在兄弟的俄罗斯的帮助下,到今年年底我们将解决全面加入欧亚经济联盟的剩余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权力过渡。吉尔吉斯斯坦今年年底前将举行总统大选。欧亚分析俱乐部主席尼基塔·门德科维奇(Nikita Mendkovich)介绍说:“现任总统阿尔马兹别克·阿坦巴耶夫将不会参选,并且表示选举结果可能带来整个权力部门的更迭。他的亲信可能随着他一起离开。”吉尔吉斯斯坦的某些西方基金近期支持唯一亲西方候选人(不仅要推动欧亚一体化崩溃,还可能是为了向中国施压,特朗普正准备与后者发生冲突)。对俄罗斯来说,重要的是选举平稳进行并具有可预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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