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史话：俄“瓦良格”号英雄巡洋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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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的诞生

"瓦良格"号诞生于美国费城造船厂，离开船坞下水时曾鼓乐齐鸣，556名水兵齐声高呼"乌拉！"。听说军舰要接受圣水洗礼，美国工程师耸了耸肩打开了一瓶香槟。按照美国人的习惯，应该在船舷上摔碎香槟，否则将不吉利。但俄罗斯人和美国人都不曾料到等待这艘俄国舰队传奇战舰的是什么。船很快发生了故障，发电机气缸爆炸了，并且事故将伴随巡洋舰"一生"。机械师还没来得及修好原来的故障，别的什么地方又出问题了。尽管如此，"瓦良格"号还是被派去了朝鲜。

毅然参战

故障不断的"瓦良格"号抵达了济物浦港，参加关于朝鲜中立地位的谈判。在港口停泊的还有英国、意大利、德国、日本、法国和美国的军舰。1904年1月27日上午，日本海军上将瓜生外吉对"瓦良格"号舰长发出最后通牒："鉴于俄日之间已爆发战争，限你于正午前携所有船员离开济物浦。否则我方将对你开火。"历史学家认为，鲁德涅夫应接受这一条件，并有机会通过中立水域返回俄罗斯。即使有动力故障，"瓦良格"号也比日本军舰快3-5节。无论如何，投入战斗都是错误的决定："瓦良格"号既无防护装甲，火力又比日舰弱许多倍。当时还曾有其它方案。英国"巴亚利（Bayly）"号舰长建议"瓦良格"号挂起英国旗帜，以"无法作战"的名义被扣留，但鲁德涅夫的决定是：参战。

图片来源:DPA/Vostock Photo

"香消玉损"

"瓦良格"号的炮手被称为俄太平洋舰队最佳炮手实至名归，他们击沉了至少三艘日本巡洋舰、一艘驱逐舰。但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瓦良格"上一多半火炮坏掉，海水通过船上的弹孔不断涌入。甲板多处被打穿，到处是鲜血和散落的水兵尸体，金属救生艇被打穿，木制救生艇被烧毁，机房发生故障，舵轮也被打烂。与军官们举行了简短会议后，鲁德涅夫发出了"宁肯死亡，绝不投降"的信号，然后打开了船底的通海阀门。即使不是这样，海水也已在不断涌入。军舰不断下沉，并向左侧倒下。最后，冰冷的海水吞没了"瓦良格"号。有历史学家认为，鲁德涅夫对形势做出了误判，将完全有战斗力的战舰沉没实际上是"把船白白送给了日本人"。日本人将其打捞出水后，依靠该舰自己的动力驶到了日本，改名为"宗谷号"，并在日本舰队服役整整十一年。

伤亡与俘虏

"瓦良格"号共108名官兵阵亡，占全舰官兵总数的五分之一。伤者被其他外国船只接收。被俘者在做出永不参与敌对行动的承诺后被日本人释放，俄罗斯官兵的"武士"精神令日本人大为震惊。不过，没有一位船员将其视为英雄精神，而是恰恰相反。领航大副深信，他和鲁德涅夫将为"瓦良格"号沉没接受军事法庭审判。但战争仍在继续，俄国需要英雄主义和俄国战士不可战胜的象征鼓舞士气。于是，"瓦良格"号被用于这一目的，并有了最早的、让其成为传奇的歌曲。

图片来源: 塔斯社

悬挂他国旗帜

十多年后，日本和俄国恢复了外交关系，"瓦良格"号被赎回并再次悬挂俄国旗帜服役。但作为一艘战舰，它根本无法胜任：其机械装置在运行中不断出现故障，对英雄的俄国舰队毫无用处，于是被送到英国进行大修。但俄国很快爆发了革命，大部分船员被召回国内，巡洋舰成了一艘空船，只剩下8名水手、1名水手长和1名军士。此时又发生了利物浦码头工人拒绝赊帐修理瓦良格号事件，原因是布尔什维克无力支付修理费。最后，英国人拆除了巡洋舰上的舰炮，将炮弹运到岸上的军火库，并挑出了三分口径的步枪和子弹。船上的广播室坐进了英国士兵，英国狮子旗取代了安德烈耶夫旗在旗杆上飘扬。但英国人并不需要这样一艘空壳战舰，很快作为废船将其卖给了德国。"瓦良格"号在驶往德国的途中搁浅，之后被切割并装上了驳船。这一工作进行得既匆忙又不认真。"瓦良格"号的水下部分在爱尔兰海的海底一"躺"就是八十多年。2003年夏天，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摄制组将其找到，坚固的美国钢铁几乎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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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

作者：扬•申克曼（Yan Shenk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