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第五届莫斯科现代艺术双年展主要项目在位于市中心最大的“马涅什”博物馆举行。共有72位艺术家形式各异的作品在错综复杂的迷宫般展厅中展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看到展厅全貌,而墙壁的装饰看上去很像是马列维奇的画作)。
邂逅于“马涅什”展馆
这里可以欣赏到以前从未合作过的艺术家共同在地下2层150米长的墙面上所绘制的图案。美国艺术家马克·利卡里(Mark Licari)与乌拉圭艺术家卡尔多·兰扎里尼(Ricardo Lanzarini)表示“我们两都有意大利姓氏,所以就让意大利人成为第3位画家吧!”因此,双年展策展人凯瑟琳·德·塞格(Catherine De Zegher)邀请安德烈·比安科尼(Andrea Bianconi)加入到这一项目中。最终,3人共同完成整幅作品。画中的某些元素充满了焦虑,而其他一些则充满幽默感。其中,狗变成了拖把,梦幻般的人影在相互追逐。
在菲律宾夫妻拍档艺术家阿尔弗雷多&伊莎贝尔•阿奎礼赞(Alfredo and Isabel Aquilizan)的装置艺术中,飞舞着的雪橇、滑雪板和女靴像是要冲过克里姆林宫宫墙。一些雪橇是博物馆中的展品,它们的存世时间可以以世纪为单位进行计算,而另一些雪橇生产于20世纪末。为响应互联网的请求,普通工厂制造的雪橇被赠予普通市民。
来自日常生活的艺术力量
中国艺术家宋冬的装置艺术占据很大的空间。他将父亲的上千件物品分类放置,如穿坏的鞋子、挤完牙膏的牙膏皮、餐具、成堆的破旧杂志、内衣,以及家用电器泡沫包装碎片等。宋冬的母亲一生都在收集这些物品。艺术家希望通过将这些物品在博物馆中展出的方式帮助自己的母亲减轻父亲离世的痛苦。
中国艺术家冬的装置艺术占据很大的空间。摄影:Alexandra Sopova
本届双年展专员约瑟夫·巴克施泰因(Joseph Bakstein)对《透视俄罗斯》记者表示:“宋冬的作品令人觉得不可思——它是对消耗人大量时间和精力的日常生活的一种隐喻。这种日常生活状态使人无法反抗并站在以更广阔的角度进行思考。这是通过日常生活审视世界的一种观点。另一方面,这是对确定艺术和非艺术之间新界线的一种尝试。”
关于歧视与生态的艺术
凯瑟琳•德•塞格(莫斯科双年展首位女性策展人)表示,自己并不认为有关眼下发生的政治大动荡的作品值得参展。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展览对政治完全不感兴趣。
约瑟夫·巴克施泰因指出:“双年展具有政治色彩,并且也反映处策展人希望体现的男女平等的意图。例如,受邀参展的乌兹别克斯坦女画家乌米达·阿赫梅多娃(Umida Hamedova)曾拍摄系列东方女性与自己婆婆的合影,根据每张照片可以推测出家庭中每一代妇女之间的关系。”
需要指出的是,本届双年展参展性别首次达到1:1的比例,即一半参展者为女性。
有关原住民问题的项目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澳大利亚艺术家理查德·贝尔(Richard Bell)将著名的系列作品“贝尔定理”中的一件用于参展。澳大利亚艺术家洛林·康纳利-诺西(Lorraine Connelly-Northey)的作品《三条河》同样是有关原住民的作品。锈迹斑斑的铁块组成的装置艺术提醒人们,仍有很多人无法饮用到纯净水。
澳大利亚艺术家理查德·贝尔(Richard Bell)将著名的系列作品“贝尔定理”中的一件用于参展。摄影:Alexandra Sopova
爱尔兰艺术家汤姆·莫洛伊(Tom Molloy)的作品是集会与示威元素的混合。举着反对或赞成标语牌的人们混在艺术家的装置艺术中。站在美国艺术家艾伦·迈克尔逊(Alan Michelson)的“大圆圈”装置艺术中,观众有在加拿大政治集会大圆圈中身临其境的感觉。
居住在美国的埃塞俄比亚艺术家朱莉·梅赫雷图(Julie Mehretu)的作品《恋人》所表现的内容与开罗事件有关。此外,伊朗女画家帕拉斯托·福鲁哈尔(Parastou Forouhar)画满蝴蝶装饰的整片墙画讲述的则是伊朗的状况。福鲁哈尔的父母是伊朗著名的反对派代表,于1998年被残忍杀害。如果仔细观看画面就会发现,每一只纪念父母的“蝴蝶”都是由被肢解的尸体或俯身哭泣的妇女组成。福鲁哈尔母亲的名字在阿拉伯语中意为“蝴蝶”。
处于同一间展厅中的乌托邦与现实主义
由“泛美航空公司”缩写组成笔名为帕纳马伦科(Panamarenko)的比利时艺术家创造的飞艇自1969年起至今已飞遍全世界的博物馆。在双年展中,它被视为古典主义的代表。艺术家经常会制作一些具有乌托邦色彩的飞行器。
俄罗斯艺术家亚历山大·布罗德茨基的作品《被开垦的田地》。摄影:Alexandra Sopova |
与飞艇并排而立的是俄罗斯艺术家亚历山大·布罗德茨基(Alexander Brodsky)的作品《被开垦的田地》: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破败的木质入口与莫斯科地铁标志放置在一起。为了完成这项装置艺术,志愿者们挤压箔纸长达3天时间。
现代艺术的古典主义代表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将玻璃球制作的蜘蛛网挂在地下2层展厅中。这些玻璃球能够倒映出双年展正在举行的活动。来自澳大利亚的波兰艺术家戈莎·沃达尔恰克(Gosia Wlodarczak)用白板笔将地上大厅中所有透明的表面涂满颜色:包括所有自己能看到的一切,除了工作人面的脸和附属结构。沃达尔恰克笔下的所有线条具有相同的厚度,因为她所反映现实的原则是事无大小,一律平等。
巴克施坦因表示:“每个时代都会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以及其他。这是世界本身的模式,包括时间和空间。现在,并没有太大的主导风格,艺术家关注的是不同的空间、时间以及奢靡世界之外的平凡日常生活。这并非欧洲式的理解:这里有很多亚洲艺术家,每一个人都在新资本主义背景下展示世界本身的模式。世界可能是画面中的任何一个。人们会前来参观:现在的观众没有期望和预设,他们对一切均已做好准备。”| www.tsrus.cn/285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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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透视俄罗斯》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