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去世后苏联社会开始“解冻”,社会政治生活自由化,电影恢复了创造性自我表达。出现了一批杰出的导演,他们被称为“苏联新浪潮”,都是世界上第一所电影学院全联盟国立电影学院毕业生。塔尔科夫斯基是新浪潮最著名、最不同寻常的代表人物。他创造了自己的视觉风格,他对宗教和道德的执着追求对苏联电影来说极不寻常。他的墓碑(葬在巴黎)上写着:“见过天使的人。”
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Andrey Tarkovsky) / 俄新社
阿尔谢尼·塔尔科夫斯基(Arseny Tarkovsky)很早就以东方诗歌翻译家闻名,但55岁才出版第一本选集。如今,他被视为战后最伟大诗人之一。尽管父子二人关系复杂,但安德烈对父亲的诗歌天赋予以高度评价,并在自己的电影中使用了他的诗歌。
1975年,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Andrey Tarkovsky) / Vladimir Bogdanov/MAMM/MDF/russiainphoto.ru
他30岁就世界知名,其影片《伊万的少年时代》荣获1962年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轰动一时。这是部关于一个男孩成为侦察兵的军事剧。最早拍摄这部电影的是另一位导演,但他失败了。塔尔科夫斯基与合著者重写了剧本,重新拍摄所有镜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苏联官员不允许他的作品参加各电影节,这个金狮奖成了他最重要的奖项。
1962年,塔可夫斯基手里的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 / Keystone/Hulton Archive/Russia beyond
塔尔科夫斯基在整个创作生涯中都在与审查制度作斗争。他的剧本被否决,已拍完的影片被迫修改并搁置。他苏联时期的创作生涯达20年之久,但只拍了6部长片。他最终移居国外,但也只拍摄了《牺牲》(1986年)一部电影。他因肺癌死于巴黎,享年54岁。尽管如此,他获得了比别人更多的自由。连苏联官员都不能完全忽视他的天赋。《伊万的少年时代》取得成功后,此前还是新人的他被允许拍摄《安德烈·鲁布廖夫》(1966)。这是部关于伟大的俄罗斯圣像画家的影片,商业前景暗淡。由于技术事故和创作问题,《潜行者》的拍摄两次中断,但塔尔科夫斯基史无前例地获得了第三次拍摄的拨款(1979年上映)。
1966年,塔尔科夫斯基在拍摄《安德烈·鲁布廖夫》影片 / V.Plotnikov/塔斯社
塔尔科夫斯基青少年时期结交了一帮坏朋友,母亲安排他到地质考察队呆了一年。一天,他在一个过冬小木屋过夜时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两次命令他出去。他听从了这个声音,一棵松树倒在房子上,把房子砸成了废墟。他从此开始相信预兆,对超自然现象感兴趣,与通灵者交流,催眠术和通灵术主题在其影片中多次出现。
1974年,塔可夫斯基拍摄《镜子》 / Igor Gnevashev/MAMM/MDF/russiainphoto.ru
塔尔科夫斯基拍摄的《索拉里斯星》(1972年)是世界科幻电影的经典之作。然而,创作了这个智慧海洋星球的波兰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Stanislav Lem)因影片侧重点的变化对其大加鞭挞。他说:“塔尔科夫斯基拍摄的不是《索拉里斯星》,是《罪与罚》。”塔尔科夫斯基在影片《潜行者》中进一步远离原著,即斯特鲁加茨基兄弟的小说《路边野餐》。但作者不仅没有不满,还亲自创作了大量改编剧本。
1978年,导演塔尔科夫斯基和演员凯达诺夫斯基在拍影片《潜行者》 / Grigory Verkhovensky, Igor Gnevashev/MAMM/MDF/russiainphoto.ru
他对自己和周围的人,尤其是摄制组的同事,总是要求很高。他的日记充满对苏联和世界导演作品的贬低——从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到伍迪·艾伦(Woody Allen)。有时他甚至当面批评他人。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右)访问“青年”(Unost)人民电影制片厂 / 俄新社
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是塔尔科夫斯基的偶像。同时,这种钦佩与尊重的感觉是相互的,这位瑞典著名导演曾称塔尔科夫斯基是最伟大的电影大师。拍摄自己的最后一部杰作《牺牲》时,塔尔科夫斯基雇佣了伯格曼的整个团队,从主演厄兰·约瑟夫森(Erland Josephson)到管理员。最令人惊讶的是,伯格曼和塔尔科夫斯基从未见过面。他们曾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斯德哥尔摩电影之家,但遗憾地错过了。
《牺牲》影片的团队 / kinopoisk.ru/Russia Beyond
塔尔科夫斯基的风格绝不会被混淆,慢慢的长镜头就像梦境一般。世界上许多导演试图发展他的电影语言,包括俄罗斯导演。因此,“塔尔科夫斯基的继承人”是个不断流动的头衔,被授予俄罗斯原创电影的每位新星,无论是否有事实上的继承性。亚历山大·索库罗夫(Aleksander Sokurov)和安德烈·兹维亚金采夫(Andrey Zvyagintesv)都被这样叫过,两人都在威尼斯获过奖。
演员阿纳托利·索洛尼岑演《潜行者》里的作家角色 / 俄新社
以《潜行者》为基础,出现了一个生存恐怖体裁的同名游戏系列。《合金装备》和《死亡搁浅》的作者、日本游戏设计师小岛秀夫(Hideo Kojima)多次谈到塔尔科夫斯基的影响。《Moonlight Mile》和《Blue Dragon: Tenkai no ShichiRyuu》两倍系列动画片中也有名叫塔尔科夫斯基的角色。
”阿瓦隆“电影的海报 / Mamoru Oshii/Bandai Visual Co. Ltd/Russia Beyond
本文由《Russia Beyond》编辑部即TV-Novosti自治非盈利机构项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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