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互信 俄日关系陷入泥沼

2017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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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远东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不久前刚刚举行完第三届东方经济论坛(EEF)。日本因素从一开始就占了该论坛的主导地位。俄罗斯和其他亚洲国家要么在论坛上没有对话,要么通过其他渠道的沟通更为顺畅。日本2016年选择EEF推荐自己的“对俄新政策”,首相安倍晋三为我们描绘了令人垂涎的经济利益,但毫不掩饰其主要任务是诱使俄罗斯归还北方四岛并签署和平条约。普京积极响应说战争结束七十年后仍未签署和平条约这的确是“不正常现象”,但对北方四岛则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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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zo Abe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和俄罗斯总统普京。 来源: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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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可能再次落空

两国间的良好关系曾让人对推动问题的解决抱有期望。一年半后(从安倍晋三2016年5月初宣布“八点经济合作计划”算起)局面变得非常清晰:没有新举措,俄日接近就会像1990年代初和2000年代初的两次尝试一样再次以失败、关系倒退和舆情恶化而告终。

为何形势注定会如此发展?原因有几个。一个不甚明显的原因是,俄罗斯和日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向对方发出的信号都不能准确到达目标。如日本人认为经济合作计划对受到制裁的俄罗斯助益匪浅;俄方则认为,俄罗斯市场是日本商人垂涎三尺的大蛋糕,不觉得自己欠对方什么情,相反,对日本象征性的制裁,俄罗斯人则像对“真正的”美国制裁一样感到愤怒。日本人则竭力强调说,除了叫法之外,这些制裁措施没有任何实质内容(这一点完全正确)。但对俄方来说,象征意义往往重于实质。

双方缺乏合作动力

但最重要的是,俄罗斯和日本在这一冲突中均没有任何让步的动力,双方都认为签署和平条约是一个重要问题,但丝毫不紧迫。没有条约一点儿不妨碍两国在政治或经济领域的合作,缺乏共同利益才更可能是天然障碍。两国分属不同联盟(实际的美日同盟和假设的俄中同盟),参与不同的经济集团。

日本政府及企业代表团6月初对千岛群岛的视察效果甚微。俄罗斯不屑于讨论简化日本战前岛民扫墓手续这样的小事。反过来,东京甚至不愿承诺,一旦俄罗斯归还岛屿,不会在岛上部署任何军事设施。类似的相互让步曾让瑞典和芬兰的奥兰群岛争议得以解决。军事动机则一下子将谈判进程推到了次要位置。俄罗斯示威性地更新了其在千岛群岛的驻军,日本则加强了被俄方认为是针对自己的导弹防御系统。军事和外交部门的谈判仍像是相互宣读本国立场,毫无展开实际性对话的意愿。

俄日关系应该更好,但需要双方都冒一定的风险,增进互信并相互作出一系列让步。看来,目前尚不具备事态如此发展的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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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米哈伊尔·科罗斯季科夫(Mikhail Korostikov), 《生意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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