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奥尔基·谢多夫 北极探险110周年

2022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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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ial crosses on Novaya Zemlya erected by members of the Sedov expedition
2020年,新地岛。1912年谢多夫团队踏上悲壮的极地之旅前就是在这里过冬的。2020年新地岛发现一百多年前探险队成员竖立的纪念十字架。 来源:Nikolay Gernet/俄罗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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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探险队足迹

2022年是格奥尔基·谢多夫(Georgy Sedov)北极探险110周年及其诞辰145周年。值此周年前夕俄罗斯《祖国报》和《俄罗斯报》记者在新地岛踏过格奥尔基·谢多夫团队的足迹,探究为何同时代的人只看到这位传奇中尉性格中的鲁莽和狂热,却对其在高纬度地区的研究贡献熟视无睹。

《祖国报》记者在追随谢多夫团队足迹的过程中使用了两本“指南”,一本是历史指南,即探险队成员、画家、作家、谢多夫传记作者尼古拉·皮涅金(Nikolay Pinegin)首次公布的照片。另一本是现代指南,即《俄罗斯报》摄影记者、阿尔汉格尔斯克谢多夫遗产研究员尼古拉·格尔内特(Nikolay Gernet)的照片编年史和发现。

十字架上的标记:1913-14年:谢多夫的探险。 Nikolay Gernet/俄罗斯报十字架上的标记:1913-14年:谢多夫的探险。 Nikolay Gernet/俄罗斯报

2020年格尔内特参加北方舰队和“俄罗斯北极”船队北极探险,探险是在新地岛沿传奇极地探险家格奥尔基·谢多夫和弗拉基米尔·鲁萨诺夫(Vladimir Rusanov)的足迹进行的。1912年谢多夫团队踏上悲壮的极地之旅前就是在这里过冬的。2020年新地岛发现一百多年前探险队成员竖立的纪念十字架。

“我们走近新地岛喀拉海一侧时,以谢多夫探险队登上该海岸登陆点为目标”,格尔内特介绍说:“1913年春谢多夫团队乘狗拉爬犁经冰川穿越群岛。当时是新地岛典型的夏季的一天,刮着风,下着冰冷的毛毛雨。登岸前我们就已浑身湿透。我们筑起人链。能见度只有50米。我和搭档辨认出一座古里,即用堆在岸边的石头筑起的石塔,标记地点,旁边有根圆木。原来这是个十字架,很旧,被海水和石头磨得发亮。让我们失望的是,十字架上的所有铭文都被磨掉了。但将其翻过来就可以看到刻着一行字:‘1912-1913年谢多夫探险队’。之后在距这里一公里半的地方又找到一个十字架。目前这些文物都保存在圣彼得堡北极和南极博物馆。”

Nikolay Gernet/俄罗斯报Nikolay Gernet/俄罗斯报

格尔内特亲眼看到并拍摄了谢多夫步行和乘坐狗拉爬犁经过的地方,编制了一本照片编年史,包括皮涅金在日记中描述的岩石、斯托尔博沃伊角及谢多夫乘坐狗拉爬犁掉到冰层下边的地方。

探险经过还原

意识到所乘“圣福卡”号考察船被浮冰所阻不得不在新地岛过冬时,谢多夫团队将考察船改装成一个科学实验室。他们在群岛上开展了深度测量和制图工作,结果发现地图与真实数据不符:地图上的一些岛屿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而且探险队队员还重新发现了一些新岛屿。他们率先穿越冰封的新地岛,拍摄了冰天雪地的群岛海岸。格尔内特说:“格奥尔基·谢多夫的此次著名探险仅止于研究新地岛,就已经很成功了。北极之行已经不是一个科学问题,而是政治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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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初的任何一次探险,即使不成功,也都可以为北极之行提供一些新规范和建议。雪橇表现得怎么样,如何才能防止仪器冻坏,下一次探险要带什么……极地探险家逐步研究前人经验以免重蹈覆辙。不仅研究谢多夫的经验,还研究布鲁西洛夫(Brasília )和鲁萨诺夫的经验。他们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踏上征服北极之旅。三位著名船长的探险船中只有格奥尔基·谢多夫的“圣福卡”号得以返回。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谢多夫团队遭到同时代人的非难,认为其北极之行准备不足。他们说:“可以像南森那样带酸菜,而不是腌肉,那样就不会得坏血病;不应该带阿尔汉格尔斯克犬,实际上它们就是普通的看家犬,应该带经过验证的西伯利亚莱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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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内特证实:即使是对探险准备得非常充分的现在,北极仍窒碍难行。探险队员死亡、游客受伤及北极熊攻击人类的事件仍时有发生,与一百年前别无二致。毕竟格奥尔基·谢多夫在新地岛披着海象皮过了冬,成功活了下来,并与大部分队员继续前行,前往北极。

性格刚烈

一切都缘于这位中尉的个性。格奥尔基·谢多夫性格刚烈,敢于冒险,渴望证明他这个普通渔民的儿子有能力做些事情。谢多夫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此次探险中,团队完全是因为他的热情才坚持下来的。队长让大家庆祝日出,以探险队成员和皇室人物命名。他们甚至还演戏。也就是说谢多夫尽一切努力不让大家陷入忧郁和疾病状态。结果,按当时的标准,此次探险损失并不是很大,只有探险队成员、此次探险的发起者一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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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奥尔基·谢多夫1914年2月20日在前往北极的途中去世,并未能到达北极。中尉的遗体被埋葬在哪里了呢?“圣福卡”号考察船返回阿尔汉格尔斯克后,两名陪同谢多夫前往北极的船员立即承认,将队长的遗体喂狗了:拉爬犁的狗需要进食才能返回。应该是格奥尔基·谢多夫在临死之前要求同行队员这样做的。但在后来的调查过程中,这两名船员却拒不承认自己讲过的话。谢多夫当时已失去知觉,几乎神志不清。临死前他能向船员交代什么呢?无论如何,返程途中迷路的船员是因谢多夫才得救的,之前他曾让随行船员留意一个漂亮的冰岩拱门。看到这个拱门,他们才得以在冰雪荒野中辨清方向并回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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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说法是他们在返程途中将队长埋在了一个岩缝中。但将牺牲同志的尸体喂狗不太可能,即便是队长本人直接下达了这个命令。有可能是探险队的队员没能保护好谢多夫的尸体,而被饿急了的狗吃掉了。船员们自己也都拖着病体,而且被冻伤了,其中一人喉咙都流血了。还需要考虑到的是,狗粮本应够吃1000公里路程,但他们的行程大约只有200公里。

一粒种子

尽管探险队最终并未能达到北极,但此次探险也成为俄罗斯北极历史中的一次突破。后来派多支新的探险队去搜寻谢多夫、布鲁西洛夫和鲁萨诺夫时,其预算超过了划拨给失踪船只的资金,新发现和科学发现数量也超过了原来的结果。谢多夫的探险成为撒在北极贫瘠土地上的一粒种子。这粒种子已长成参天大树,没有它如今的北极根本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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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它,温尼阿明·卡维林(Veniamin Kaverin)肯定也不会创作出其著名的小说《两个船长》。众所周知,小说的主人公就是谢多夫、鲁萨诺夫和布鲁西洛夫三位传奇船长。自那时起就有句不朽的话语一直伴随着我们:“战斗、寻找、找到、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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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季扬娜·苏哈诺夫斯卡娅(Tatyana Sukhanovsk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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