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豪宅、教堂和别墅都声称与这位著名作家有关,各地都建有他的纪念馆。在莫斯科最有可能是普希金出生地的地方建起了一所学校,校门外是一座普希金半身铜像。普希金正是在街角那座雄伟的青绿色大教堂中受洗。
静谧美景中的童年时光
在俄罗斯,普希金纪念馆有数百座之多。从莫斯科出发向西行驶一小时,位于扎哈罗沃村(Zakharovo)附近的小果园中就建有这样一座纪念馆。这处果园曾属于普希金的外祖母玛丽亚·汉尼拔所有。普希金曾在湖岸旁的桦树林中度过自己的童年。后来他写道:“我的扎哈罗沃村湖水如境,水中倒映着篱笆、小桥和阴暗树林的影子”。他曾在回忆那段时光时说:“童年时光就这样消逝在宁静的美景中”。在这里,普希金的雕像还是小男孩儿的形象,他靠在外祖母膝上,手里捧着书,凝视远方,仿佛已经意识到,未来的伟大成就正得意于大自然的熏陶。
纪念馆所在的木制房屋已经重建过,房屋有一处观景楼,还整体保留有原来的风格。房屋内部摆放着各种十九世纪的物品,让人想起过去的时光。屋内随处可见普希金的诗句,书桌上彼得一世的半身像彰显着他的家族历史。普希金的外祖父曾是被俘的非洲王子亚伯拉罕·彼得罗维奇·汉尼拔,之后他成为俄罗斯的将军和贵族,同时还身负沙皇教子的荣誉。普希金曾将汉尼拔写成小说,书名为《彼得大帝的黑奴》。
在维亚左米(Vyazyomy)附近有一座建于16世纪的主显圣容教堂,教堂外竖有一根大理石柱,是诗人弟弟尼古拉·普希金的坟墓所在。尼古拉6岁便夭折,普希金曾在一首诗中描写一次秋天来扫墓的情景——“故人沉睡在肃穆的宁静之中”。周边的房产经常易主,其中一位最有名,他便是普希金知名戏剧作品中的主人公鲍里斯·戈杜诺夫(Boris Godunov)。现在的房屋以及周围的椴树园都是在18世纪由戈利岑家族建造而成。当娜塔莉亚·戈利岑成为房屋主人时,普希金常常来这里做客,而她也成为诗人所著关于疯狂和赌博故事的《黑桃皇后》中古代伯爵夫人的原型。
享受婚后的田园生活
十二岁那年,普希金被迫结束童年的田园生活,前往圣彼得堡附近的皇村中学(Tsarskoe Selo)读书。在普希金结婚前,他曾最后一次前往维亚左米。还在上学时,普希金就已成为著名诗人,他醉心于文学和圣彼得堡的政治生活,后因参与社会改革运动而受到审查和流放。他走遍了高加索和克里米亚地区,并在目前位于米哈伊洛夫斯克的住宅中度过两年时光, 沉浸在“乡村生活、俄罗斯浴和草莓”的生活中。
图中:娜塔莉亚·冈察罗娃。作者:V.I. Hau |
1831年,普希金与娜塔莉亚·冈察罗娃(Natalia Goncharova)在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耶稣升天教堂举行婚礼。两人在一次舞会上相识,并从此坠入爱河,诗人最终获得允许赢取这位17岁的美丽新娘,但婚礼当天却发生了一些兆头不好的事情(结婚戒指掉了、蜡烛被吹灭)。至今教堂外还有两人小小的黄金雕像,在位于阿尔巴特街的公寓对面还有一座较大的雕像,他们二人在那里度过了婚后的最初几个月时光。
从普希金那一时期的信件往来中可以看出他在享受那段田园般的生活。“我结婚了,很幸福”,他写道:“我唯一的愿望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改变……这种感觉太新鲜了,我感觉自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然而就在与岳父母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与妻子回到了圣彼得堡。他说:“我不喜欢莫斯科的生活,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却符合老妇人们的要求。”
成为现实生活中的“奥涅金”
《叶普盖尼·奥涅金》像是预示着普希金的死亡。在雪地上举枪决斗,对手却是自己的朋友连斯基(他冰冷的尸体被放在来时乘坐的雪橇上)。小说的主题是揭示“文学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关系”,因此这场“死亡行为艺术”更显得奇特。
1837年的一个冬夜,普希金同样乘坐雪橇从涅夫斯基大道出发前往圣彼得堡的“黑河”区,那里树木茂密,林中建有很多别墅。就在那里,乔治·丹特(George D’Anthes)在诗人身上留下了致命的伤口。事情的起因是由于普希金相信对方调戏自己的妻子(也许不止如此),于是提出与这位法国骑兵军官进行决斗。普希金浑身是血得倒在雪地上,为此人们创作了许多诗歌、戏剧和绘画作品,其中一幅作品可以在位于普列契斯坚卡街的普希金博物馆中看到。那里保存着各种与普希金有关的物品,包括他的作品、加盖印章有插图的手稿等。博物馆用图画的方式展现了诗人从生到死的一生,再现了决斗的场景、垂死的诗人以及有毛皮衬里的三驾马车。
图中:位于皇村学校的普希金铜像。摄影:俄通社-塔斯社
普希金位于沃空斯基旧楼的住宅成为圣彼得堡最为人所熟知的文学博物馆。决斗之后,他曾在那里奄奄一息得躺了两天。博物馆内还陈列着诗人决斗时所带的面具和穿着的背心,上面还留有致命的弹孔。后来,决斗现场建起一座花岗岩方尖碑,而在距离这里最近的地铁站还建有普希金的一座雕像。
“我永远受到爱戴”
最重要的普希金纪念碑位于莫斯科环城大道与特维尔大街交叉的十字路口。那是一座很高的铜像,题词为:“我永远受到爱戴”。铜像建成于1880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屠格涅夫曾出席揭幕仪式并发言。
后来的作家也深深被这座雕像所吸引。诗人玛丽娜·茨维塔耶娃(Marina Tsvetaeva)写道:“我可以看到……非洲人的肩膀上托起了俄罗斯所有的雪”!这座雕像在布尔加科夫所写的《大师与玛格丽特》也被提及,在当代著名作家塔季扬娜·托尔斯塔娅(Tatyana Tolstaya)反乌托邦小说《野猫精》中同样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普希金已成为俄罗斯很多小说中具有俄罗斯属性的典型形象。在揭幕仪式上,屠格涅夫说:“我们可以告诉子孙后代,俄罗斯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只有伟大的国家才能诞生这样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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